“第一次指揮這么大的行動。大人,希望你謹慎、周全一點。”
“明白了嗎?”
還得是王啟年,最懂許山的良苦用心。
“屬下,謝大人栽培!”
神色激動的王無上,喊這話時,身體都在抖動。
士為知己者死!
跟著這樣的上司,就是拼命也心甘情愿。
重新上路后,朱幼凝又見識到了許山的另外一面。
在蘇醒的許母面前,沒了之前強勢、霸道的許山,就是一名令人稱頌的孝子!
偶爾也會貧個嘴,引來老太太的敲打。
但就守在馬車內的朱幼凝,卻看到了自己身處皇宮從未見過的母慈子孝。
‘啪嗒嗒。’
‘吁!’
也就在車隊即將抵達京城之際,突然而至的金吾衛,逼停了整支隊伍。
為首的蒙大統領,直接位于隊伍前列。
看到那被拖行的血肉模糊的林騰,蒙大統領一臉冷厲的嘶喊道:“讓許山出來!”
“本統領,跟他有事要談。”
夾雜著音波功的低吼聲,響徹整支隊伍。
負責趕車的張廉崧,有些興奮的站起了身遠眺過去。
只見實力要比蒙山略遜一籌的王啟年,面對這個天罰高手,非但沒有任何膽怯,反而象征性的抱拳道:“蒙大統領……”
“我家大人與老夫人久別重逢,暫不見客。”
“若是蒙大統領,想表達敬意的話。賀禮留下,我會代為轉述!”
從馬車內探出頭的朱幼凝,著實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呆了。
在她的印象中,蒙山稱得上東林黨麾下第一猛將。放眼整個京城,鮮有人膽敢這般搪塞他的。
畢竟這廝是一根筋,弄不好就率部直接動手。
可現在呢?
車廂內的許山,并未受此影響,依舊與自家母親相談甚歡。而他的手下,都敢明目張膽的調侃、敷衍對方。
現在的錦衣衛,在京城如此強勢了嗎?
“王大人,明人不說暗話!”
“你應該知道本統領,此行的目的。”
“之前的事,林公子縱然有千般錯。可你們這樣做,未免太不把金吾衛放在眼中吧?”
而聽到這話,王啟年直接收起了虛偽的笑容。當即回懟道:“堂堂天子親兵,憑什么要把你金吾衛放在眼中?”
臥槽,這么生猛的嗎?
乍一聽這話的張廉崧,當即就燃起來了。
跟著許山,一個下手都這么囂張的嗎?
這個職位,簡直是為我量身定制的啊!
我一定要加入錦衣衛。
聽到王啟年這話,橫眉冷對的蒙山,帶著威脅之意的一字一句回答道:“王大人,太后壽辰在即,本統領不想生事。”
“現在你把人交還過來。我權當什么事都沒發生!”
“否則……”
‘噌!’
話雖未說完,但以蒙山為首的金吾衛,卻已拔刀三分之一。
霎時間,整個對峙現場劍拔弩張。
而反觀王啟年,臉上仍露出了淡然的笑容,隨即回答道:“都說金吾衛,皆是萬里挑一的好手。”
“王某人不才,愿以身陷陣,試一試你們到底有多能打。”
‘嘩啦啦。’
王啟年的話剛落音,眾錦衣衛瞬間列陣,一副隨時開打的姿態。
“好,好的很。”
“都說許大人帶兵有方,來,今天我蒙山親自率隊沖陣。”
“金吾衛。”
“有。”
“列陣。”
“是。”
‘啪嗒嗒。’
也就在蒙山的話落音、金吾衛剛有所異動之際,一南一北兩個方向,突然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馬蹄聲。
“嗯?”
人都已經從車廂內鉆出來的朱幼凝,隨同張廉崧一同望去。
當她看到兩撥人的衣著打扮后,黛眉緊皺道:“城防營?”
“巡防營?”
“東林黨這是準備強行帶走林騰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