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的每一次響起,都仿佛重錘般鑿在了他們心中。
‘唰。’
當正午的隱約映照在那道高大身影之際,守在門口的禁軍昂首挺胸,以警戒時最高禮節,恭敬喊道:“吾等,參見許大人。”
‘啪嗒。’
待其話落音,手里還提著一名血人的許山,就這樣站在了眾門派代表面前。
望著這名血人的衣著打扮,那名還剛剛非議許山的老太監,脫口說道:“這,這不是內務府的常監丞嗎?”
“誰?”岳不群詫異的詢問道。
“之前,就是他給許大人宣讀的懿旨,被打了回來。”
“現,現在怎么成這樣了?”
老太監的一句話,著實整個現場一片嘩然!
甚至有人,感到了頭皮發麻,內心猛然一下,仿佛被人攥住一般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從內務府把宣讀懿旨的監丞,打成這樣不說,還撕拽著從皇宮內走出來?
這怎么看,都不像是被人問罪的樣子啊!
“這怎么回事?”
望著宮外這么多門派代表,許山下意識詢問道。
聽到這話,守門的一名禁軍,連忙湊上前解釋了一番,隨后又小聲嘀咕了幾句。
“哦?”
“還有這事?”
冷笑著說這話時,許山把犀利的目光,投向了那名嘴碎的老太監。
‘噗通!’
也就是這一眼,嚇得老太監當眾直接跪地。
隨后,在眾目睽睽之下,如同狗爬一般湊到了許山面前。
在這期間,帶著哭腔的他,還一個勁的求饒。
“許,許大人,是老奴嘴碎。”
“不該妄議朝政。”
“更不該詆毀許大人。”
‘啪,啪。’
說這話時,老太監已經跪在了許山面。
左右開弓的朝著自己老臉扇了數巴掌。
如此刺眼的一幕,看的眾門派代表,內心是七上八下。
“沒必要這樣虐待自己。”
“畢竟,鳳顏大怒、群臣激憤。誰能想到我不僅全身而退,還順帶準備弄死一個宣懿旨的閹狗。”
越聽許山這話,老太監及眾門派代表的脊背,越是忍不住的發涼。
之前,他們還只是猜測許山無礙。現如今聽到他這話,無比確定……
鬧這么大的動靜,他不僅啥事沒有,看樣子還把太后的人給收拾了。
這是何等的權勢和偏愛吧!
“許,許大人,老奴……知錯了。老奴……”
“好了,你看我像是小肚量的人嗎?”
待到說完這些,老太監猛然松了口氣。可他接下來的一句,又讓他血壓驟飆。
“都說宰相肚里能撐船,可我許山就是朝廷鷹犬啊。打小就睚眥必報!”
“啊?”
‘砰,砰。’
“許大人,饒命啊。”
聽到這話,先是愣了幾秒的老太監,把額頭都磕出血了。
宮門外鬧這么大的動靜,引來了今日當值的禁軍副將丁當的注意。(感謝書友‘叮丶鐺’的【角色召喚】,這都是十號之前欠的。)
“許大人,這狗東西叨擾你了?”
待到丁當剛說完這話,旁邊的禁軍,直接開口道:“報告丁副將,這老東西收受華山派掌門岳不群的銀票,被許大人知道后,正在這里求饒。”
“嗯?值守太監,當眾收受他人賄賂,按律杖斃。”
“來人,拉下去用刑。”
“是!”
“啊?許,許大人,丁,丁副將,老奴錯了,老奴錯了。”
任由這名老太監歇斯底里的嘶喊,幾名禁軍卻不為所動的把他撕拽了進去。
大明的禁軍,誰不知道許山乃是天師的‘女婿’、大統領的妹夫?
這都是一家人啊!
即便沒有這層關系,以許山如今在京的權勢,誰敢悖逆他的意愿?
“有勞丁副將了。”
“應該的。許大人,這閹狗末將,派人給您送回督查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