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站在一旁的嚴苛,沒控制住火爆脾氣的嘶吼道:“許山……”
“你敢說,這事跟錦衣衛沒關系?”
‘啪。’
這廝的話都沒說完,都沒去看對方的許大官人,反手抽在了對方側臉之上。
‘噗通。’
“嗷嗷。”
硬生生被扇飛出去的嚴苛,騰空之際便傾吐了一口鮮血。
落地之后,更是發出了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嚴主將……”
‘噌。’
隨同嚴苛一起來的數百名當地駐軍,剛有所異動。以王啟年、張廉崧為首的錦衣衛,悍然拔刀三分之一。
不少直接架在了對方脖頸處。
“你們敢說,這事跟慶國公府沒關系?”
并沒有正面回答對方任何問題的許山,反向拋給了高騰、任風等人一句質問。
“永昌商行什么來歷,你們應該比我清楚。”
“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又受了誰的指使?”
說到這,點在高騰胸口上的許山,淡笑的補充道:“講得太明白的話,那就是不死不休。”
“這事經不起查的,不是嗎……慶國公的上門女婿!”
許山毫不客氣的一番話,就差把高騰那虛偽的臉皮,給當眾撕掉了。
臉色動容的高騰,沒了之前的笑容。
眼角的抽搐,間接佐證著他內心的怒火。
可同樣……
他比誰都清楚,現在絕不是跟欽差翻臉的時候。
“許山,你好大的官威!”
“嚴主將,乃是朝堂親四品武將,豈是你說打就能打的?”
“此事,本官一定八百里加急的彈劾你的種種惡行。”
蹦出來的任風,大呼小叫的嘶喊著。
‘滋啦。’
“啊!”
已經失去耐心的許山,在對方說完這話后,直接手撕著他的披發。
雖未發力,卻已讓任風疼的面目扭曲。
“你……”
“老子是陛下御賜的騎都尉。”
“入朝不趨、劍履上殿、詔書不名、贊拜不名……”
“太后的懿旨,都不敢直呼我的名諱。林首輔恨不得把我吃了,當面還得尊稱一聲‘許大人’。”
“他是個什么東西?敢當眾對我直呼其名!”
‘滋啦。’
說這話時,面目兇狠的許山,撕拽著任風的頭發,逼迫著他不得不‘噗通’一聲,雙膝跪地。
隨后,點著他臉追問道:“你又算個什么東西,喊著我的名字,在這齜牙咧嘴?”
‘唰!’
‘砰。’
說完這話,許山甩開了緊抓任風披發的頭顱。
慣性的作用下,堂堂江南刺史,就這樣被迫給許山重重磕了一個響頭。
‘咕嚕!’
而他的強勢作派,亦使得現場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深咽唾沫聲!
在蘇州府、在江南郡,有誰敢掌摑了慶國公大公子后,還強硬的逼著江南刺史跪地、磕頭?
許山!
這個曾讓他們如此陌生的名字,如今卻予以了他們無窮的震撼及壓迫感!
更重要的是,人家句句在理,動手時又師出有名。
殺的到位,狂的在理。
讓你挑不出一點毛病!
“還特么的八百里加急,上書朝廷彈劾老子?”
“任風啊,稅銀被劫、江南水患、城鎮糧荒……”
“你猜這事上面準備拿誰開刀,平息民憤?”
待其說完這話,額頭上都磕出血的任風,猛然抬起頭。
雙眸內寫滿驚恐的他,順著許山的手指,扭頭望向身后的高騰等人。
“是高知府嗎?”
“你特么的前腳被辦,他后腳就被東林黨聯手慶國公,推到江南刺史一位。”
說完這話,許山抬起了右手。
一旁的王啟年,連忙把幾份從京城帶來的奏折,遞到了他手中。
接過來之后,許山隨意翻弄道:“這些都是彈劾你的折子。有東林黨的、江南士族……哦,還有慶國公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