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陳玄風和梅超風的實力在那擺著呢!
“那你為何會,如此狼狽的跑到蘇州來?”
無錫那邊的消息,應該是被錦衣衛封鎖了。故而,對于凌晨所發生的一切,慶國公府還未得到,具體的信息。
無法判斷,黑風雙煞的具體動向。
但不管怎么說,身為無錫知府的林坷,也不該這般狼狽的出現在蘇州啊。
“公爺!”
“那姓許的簡直不是人!”
“咋著?他侮辱你了?”嚴苛脫口道。
“何止是侮辱?簡直是本官此生的污點。”
說完,林坷把在驛站所發生的一切,夸大其詞的轉述了一遍。
可聽完這話,慶國公先是眉梢緊皺,隨即,整張臉變得扭曲起來。
“你這只怕死的蠢豬!”
“他許山,從一開始,就沒準備要殺你。而是逼著你,放棄無錫,跑到本公這里來。”
“啊?”
聽到這話,莫說林坷了,就連嚴苛都感到詫異的望向他。
“你一旦跑了,整個無錫城就徹底失控了。”
“那些跟著你的官.員們,會怎么想?肯定覺得你大勢已去。”
“再加上,太湖水匪被抄。他許山可以借此機會,隨意捏造證據。”
“在錦衣衛的威逼利誘下,你覺得知道你那些爛事的官.員,還能做到與你同一條心嗎?”
待到慶國公,面目猙獰的說想后,林坷整張臉變得蒼白如紙。
“一旦他們招供,再加上許山捏造的證據……”
“人證物證都有了,你林坷有一百張嘴,也百口難辯。”
‘噗通。’
當慶國公說完這些后,再也繃不住的林坷,直接跪在了他面前。
“公爺,救我。”
“我,我可是一直都按照公爺的吩咐在做事啊。”
帶著哭腔的林坷,聲線顫抖的喊道。
而此刻,已然想到什么的慶國公,臉色凝重道:“也許你被定罪,都只是開胃菜。”
“最可怕的是……”
“許山讓任風那狗東西,以此為由上奏朝廷,迎應天府的駐兵入無錫,占為己有!”
“而他自己,則以欽差的名義,讓蘇州府協查、抓捕你林坷。”
“屆時,本公是抓還是不抓?”
面對慶國公的質問,林坷徹底傻在了那里。
旁邊的嚴苛,小心翼翼的開口道:“父親,你是不是太神化那個許山了?”
“他有這算計?”
‘啪嗒嗒。’
也就在他剛說完這話,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至近的傳來。
“岳丈,岳丈……”
人未至,高騰那急促的呼喊聲,已然傳了進來。
“啊?”
“林知府,真的在府上?”
進來的高騰,在看到跪在地上的林坷后,表情夸張的說道。
而他的這句話,亦使得現場幾人,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
“到底出什么事了,讓你這般急急慌慌?”
迎上去的慶國公,當即追問道!
“錦,錦衣衛,拿著胡八賴等人的人頭,來蘇州府領賞了。”
“什么?”
之前,為了做做樣子,以表自己剿匪的決心。蘇州府‘賊喊捉賊’的高額懸賞胡八賴等匪首的人頭!
懸賞的金額,更是隨著太湖水匪,為慶國公府所辦的事越多,也是一路走高!
如今別人不講,單就胡八賴的就有數千兩之巨。
其余太湖水匪的中高層,也是從千兩到數百兩不等!
而昨晚,錦衣衛把整個太湖一窩端了。
別說中高層了,底下的小嘍啰,都沒剩幾個。
加在一起的賞金,按照蘇州官府告示上所說,最起碼得有上萬兩。
“殺了我的人,還用他們的人頭來領賞?”
“殺人誅心啊!”
“氣煞我也。”
‘砰。’
聽到這話的嚴苛,憤憤不平的拍響了桌面。
“不給!”
“把前來領賞的錦衣衛,當即斬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