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相,亮的差不多了。”
捕捉到這些的許山,笑著提醒道。
他的話剛說完,張廉崧身上的氣勁,瞬間大變!
“嗯?”
“純元真氣,大圓滿?”
“這狗蛋,有點東西啊!”
作為過來人的許山,敏銳的捕捉到了那淳厚且磅礴的純元真氣。
“一刃仙人跪!”
許山嘴里剛嘀咕完,當即出刀的張廉崧,劈向了沖向自己的重騎甲。
‘轟隆隆。’
下一秒,洶涌澎湃的刀意,瞬間引來了天地異象。
霎時間,重騎甲座下的馬匹,都變得躁動不安。
而排山倒海的氣勁,更是席卷而來!
在這一剎那,重騎甲身后,突然竄出來了一道身影。
“嚴大少,小心!”
待到這道讓許山都緊皺眉梢的身影,扯著突前的嚴苛,迅速后撤之際……
在旁人眼中,這毀天滅地的一刀,已然斬向了這百余騎!
‘砰!’
‘咴……’
“嗷嗷。”
頃刻間,寬敞的東街盡頭,人仰馬翻!
支離破碎的盔甲、支離破碎的戰旗以及那猩紅的殘肢斷臂,都在沖擊著眾人的視覺。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呼喊聲以及馬鳴聲,則絞殺著所有人的聽覺。
在所有人眼中,戰無不勝的重騎甲,在這一刻都淪為了張廉崧的背景板。
而他……錦衣衛筆王,矗立在原地,成為眾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巨人。
“還有誰?”
“還有誰……”
“有我張廉崧在,決不允許有誰的風頭,蓋過我家許大人。”
‘噗。’
當被萬受矚目的張廉崧,囂張的說出這番話后,不遠處的許山,都沒憋住的直接笑場了。
“狗蛋,確實是悟了。”
“裝筆的同時,還不忘拍著大人的馬匹。”
一旁的王啟年,在震撼之余,笑著說道。
“嘖嘖!一刀斬百騎?”
“這個筆,還真讓他裝到了!”
說完這些,許山又笑著補充道:“不過,年輕人啊……多少有些自不量力了。”
“這一刀,幾乎抽空了他體內的純元真氣。”
“看似霸氣側漏的他,這會兒已是中干外強了。”
“待會兒,下來時別忘及時給他補氣丹。”
“好的,大人!”
“嗯?”
就在王啟年剛說完這話,突然感受到什么的許山,劍眉緊皺起來。
‘唰!’
而就在這時,剛剛把嚴苛救走、輕功了得的那道黑影,當眾去而復返。
“狗東西,蘇州可不是爾等能撒野的地方。”
說這話時,這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沖向了,身體早已被掏空了的張廉崧。
就在他準備力抗之際,一道寬厚的大手,搭在了他肩膀之上。
順勢一拉,把其擋在了身后的同時,那道讓張廉崧熟悉且倍有安全感的高大身影,直接迎上了對方!
掌掌相對的一剎那,雙方掌勁所幻化的龍首、虎頭,張開了血盆大口,欲要吞噬對方。
‘吼!’
下一秒,龍吟虎嘯!
強勁的氣流,以兩人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襲去。
距離近、實力差的,當即被掀翻在地。
哪怕是遠遠旁觀的眾百姓,感覺都如飆風過境般,讓他們難以控制自己的身體。
街頭臨時搭建的攤位,東倒西歪!
本就嘶鳴的馬匹,變得更加暴躁。
“別說這里是蘇州,就是在慶國公府,我錦衣衛想怎么撒野,就怎么撒野。”
“飛龍在天。”
‘砰!’
戰場內的漩渦中心,許山的這一嗓子,著實讓人神經剎那間繃緊。
伴隨著他的話落音,被塵煙席卷的現場,剛剛那名偷襲張廉崧的身影,被迫后撤數十步!
年歲不小,但身法了得的他,在騰空期間,不斷的調整姿勢。
可即便如此,在蹣跚著陸的一瞬間,還是踉踉蹌蹌的后退了數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