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尚方寶劍的常青、郭小七他們,已經過去了。對于張家港這些駐軍來講,要么降,要么以謀反罪賜死。”
“沒得選!”
待其說完這些后,許山泯然一笑道:“太倉那邊有消息嗎?我最擔心的還是,冥月教的天血他們。”
“這以后可都是自家兄弟。”
“回大人的話,天血喚醒了神機樞埋在太倉駐軍內的暗子。那邊部隊已經起義。”
“頑固將領、慶國公嫡系,已被天血親自大人抹殺。”
“捷報,等會兒就該到了。”
在王啟年說這話時,眾人已經抵達山腳。
“慶國公府那邊呢?”
“據守在內外的明崗暗哨,都被狗蛋帶隊清理的七七八八。”
“只等大人,一聲令下,吾等便殺入府內。”
聽到這話,攤開雙手的許山,望向眾人道:“那還等什么?”
“一品侯耶,家里值錢的東西老多了。”
“請大家‘理性謀財,野性消費’!”
“裝不下的用馬車拉。”
“哈哈。”
“是。”
“謝大人賞賜!”
慶國公府內……
穹窿山的電閃雷鳴、聲勢巨大,嚴鵬心里多少還有些預見性。
可蘇州城內多地,傳來了震耳欲聾的打斗聲,著實讓他始料未及。
內心越發惴惴不安的嚴鵬,命人打探一二。
但這都出去有段時間了,還沒人回來稟告。
到底出了什么事?
‘啪嗒嗒。’
也就在這時,一道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至近的傳來。
“父,父親,不,不好了。出,出事了。”
看到自家兒子嚴苛,急急慌慌的樣子。嚴鵬連忙上前道:“出什么事了?”
“太,太倉駐軍嘩變,咱們安排的那些將領,都死于意外。”
“啊?”
不等嚴鵬從震驚中回過神,嚴苛杵著比死了爹還難受的表情,急需補充道:“還,還有,張家港的駐軍,在城郊遭到了應天府伍山河所部的阻擊。”
“錦衣衛那邊,帶著尚方寶劍去的。”
“張家港的駐軍,全降了。整個蘇州城的城防,現,現在已經有伍山河接手。”
‘啪嗒嗒。’
聽到這話,站都站不穩的嚴鵬,蹣跚后退了數步。
緊接著,一屁股坐在了太師椅上。
“許山,你都特么都死了,還在算計著本公呢?”
“沒,沒事的。只要許山死了,咱們手里有銀子,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岳丈,岳丈……”
嚴鵬的嘴,像是開過光似的。他的話剛說完,高騰那惶恐的呼喊聲,就響徹在了耳邊。
‘咣當。’
“哎呦呦。”
看到高騰進門后,直接被絆倒的場景,故作鎮定的嚴鵬嘶喊道:“你慌什么?”
“岳丈,剛從寧波及余杭那邊得到的消息。”
“咱,咱們的船隊,被,被沿江新崛起的‘炸天幫’給劫走了。”
聽到這話,嚴鵬暴怒的質問道:“你,你說什么?炸,炸天幫?他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聽,聽說幫主就是原漕幫的幫主周龍。”
“他不是死了嗎?”
歇斯底里的吼完這些后,嚴鵬整張臉變得蒼白如紙。
而一旁的高騰,戰戰兢兢的不敢再吱聲。
因為他很清楚:周龍是被余杭鎮撫司抓走的。誰不知道,那里是他許山起家之地!
為首的紀綱又是他活爹。
換而言之……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個姓許的在背后作祟。
‘噗!’
氣急攻心的嚴鵬,傾吐了一口老血。
“父親(岳丈)……”
看到這一幕的嚴苛及高騰,慌里慌張的上前。
“痛煞我也,痛煞我也!”
接二連三的噩耗,讓嚴鵬扯著嗓子嚎叫著。
瞬間仿佛老了數歲的他,癱坐在了那里,一時間沒了主見。
而一旁的高騰,連忙勸解道:“錢沒有了,我們可以再掙;兵沒有了,我們可以再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