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父,父親,你都活那么大年齡了,也活夠本了。”
“這次,生的希望交給孩兒吧?”
“放心,我到了京城,一定會替咱們慶國公府伸冤。”
“以后,多生幾個。替嚴家光大門楣。”
“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說完這話,嚴苛抱著‘丹書鐵券’就準備離開。
被他推倒在地的嚴鵬,氣急敗壞道:“你個孽子。”
“沒有本公,你算個什么玩意?”
‘噌。’
話落音,老當益壯的慶國公撲向了自家親兒子。
‘噗嗤,噗嗤。’
也就在他們纏斗之際,侍衛繳械時,留在地上的利刃,分別刺入了他們背部。
“呃……”
感受到生命流逝的嚴家父子,下意識扭過頭去。
只見,手持雙刀的高騰,臉上帶著猙獰笑容的說道:“我給你們嚴家做牛做馬那么多年了,是時候償還了吧?”
“這個活命的機會,還是交給我吧。”
“你,你個……白眼狼。”
‘咣當。’
說完這話,嚴家父子應聲倒地。
‘噗通。’
扔掉佩刀的高騰,當即手持‘丹書鐵券’,跪在了許山面前道:“許,許大人,免死金牌在我這呢。”
“另,另外,我絕不會赴京告狀。只要大人,保我一把,以后小的絕對對大人馬首是瞻。”
‘啪啪。’
聽到這話,許山笑著拍響了雙手。
緩緩起身后,意味深長的說道:“高知府,能迷途知返,我甚是欣慰。”
“可丹書鐵券,是先帝賜給嚴家人的。”
“你姓高,理應入高家祖墳的。”
‘滋啦。’
伴隨著許山的話落音,大徹大悟的張廉崧,順勢拔刀。
‘噗通。’
下一秒,手里的‘丹書鐵券’先是砸在地上的高騰,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咔嚓。’
往前一步走的許山,直接踩碎了那塊‘鐵牌子’。
“這東西要是好使,大明的開朝元勛,也不會死絕了!”
說完,許山扭頭面向自家兄弟,隨即展開雙臂道:“各位老哥們……”
“抄家!”
“是。”
“先把慶國公府的金匾,給我當眾砸了。”
“我要讓所有江南士族,都銘記這一夜——敢跟天子親兵齜牙?”
“這就是下場。”
“大人,威武!”
“大人,霸氣!”
這一晚,對于蘇州府的士族來講,堪稱災難性的。
手握‘鐵證’的許山,分別在胡、賈等幾家錢莊內,搜到了被他們截留的稅銀。
更是在各商行掌柜子的指證下,坐實了他們私吞賑災糧,惡意抬高糧價的事實。
還在部分士族府內,搜到了封魔族的法器,以及他們與倭寇狼狽為奸的書信往來。
當然,這也只是抓捕他們的‘借口’。
真正的后手,還在繼續。
清晨第一縷陽光,普照在蘇州城內!
昨晚的大動靜,讓城內的百姓,大都縮在家中。
哪怕是現在趨于平靜,也只有少數膽大之人,小心翼翼出門一探究竟。
當他們看到,眾多進城的應天府士兵們,情愿睡在大街小巷,也沒有選擇擾民之際,各個感到不可思議。
要知道,在此之前,官爺在這里可是不能惹的存在啊!
小心翼翼的去探尋……
竟發現那些為害一方、欺行霸市的諸多士族,皆已被貼了封條。
就連獨享康莊大道的慶國公府及胡家,都被砸碎了金匾。
“天亮了,天亮了。”
“蘇州城的天……”
“亮了!”
喜大普奔的百姓們,奔走相告!
越來越多的百姓,涌向街頭。
以伍山河為首的應天府將士們,起身后也只是維持城內的秩序。
督查司麾下的水軍們,開始了他們的輿論洗禮。
霎時間,不畏強權、查抄蘇州府貪官污吏及士族大家的許山,被捧上了神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