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
當許山‘假傳圣旨’的說完這些后,整支隊伍響起了刺耳的奏樂聲。
“許山,你越來越膽大妄為了。”
“但凡我收斂一點,都替我家小娘子解不了這陰寒之毒。”
……
十里路,不遠不近。
浩浩蕩蕩的隊伍,走了近半個時辰。
當所有人都關心他許山飛的有多高時,只有他自己個,知道自己有多累!
‘吁。’
突然停止的前行的馬匹,讓身處在溫柔鄉內的許山,下意識坐起了身。
不多會兒,紅姑在龍輦外來報。
“陛下,諸位大臣,在城門外跪著。懇請陛下,收回禁足林首輔的成命。”
“君無戲言,哪輪到他們造次?”
說這話時,許山順勢走出了龍輦。
站在馬車之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前方,那下跪的眾官員,以及城門外圍滿的人群。
“陛下,好生歇著。”
“臣,去解決這件事。”
‘啪。’
說這話時,許山伸手朝著后方打了一個響指。
王啟年連忙牽著他的戰馬趕了過來。
“陛下,身體抱恙,還請紅姑照料一二。”
“是。”
說完,許山策馬領著眾錦衣衛,走到了隊伍最前沿。
而鉆進龍輦內的紅姑,望著衣衫不整、束發略顯凌亂的陛下,連忙跪著替她收拾著妝容。
“許山,你越來越放肆了。”
嘴上雖說著‘狠話’,可緋紅的臉頰及壓不住的嘴角,卻出賣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不敢搭話的紅姑,默默的收拾著‘善后’。
開什么玩笑?
那可是帝君啊,陛下能埋汰幾句,自己敢妄議嗎?
“各位大臣,陛下有旨。什么事,回宮再說。”
“就別在這里,當著眾人的面,丟人現眼了。”
驅馬走到最前沿的許山,意氣風發的說道。
乍一聽這話,跪在地上的大臣們,頓時炸毛了!
“我們丟人現眼?”
“林首輔,為了大明殫精竭慮那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就因你許山在江南的威逼利誘,致使眾多官吏,污蔑林首輔、詆毀整個揚州林氏。”
“是怕我們丟人現眼,還是怕傳開之后,堵不住悠悠眾口啊?”
待到東林黨代表、吏部侍郎王勉,說完這番話后,隨行的官員,各個歇斯底里的口誅筆伐。
聲音之大,是生怕圍觀的百姓及后面的陛下聽不到。
反觀,勒馬而立的許大官人,則一臉不屑笑容的望向了別處。
隨即,聲音不大,但足以讓現場所有人聽的一清二楚的說道:“我才離京不過數日……”
“京城,就有人忘了本僉事是做什么的了嗎?”
‘唰。’
說完,許山揚起了右手。
所有人,在這一剎那,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此時的許山,四十五度仰望著自己伸出來的【大荒囚天指】。
嘴里還煞有其事的嘀咕道:“別發炎嘍。”
不知是對自己說,還是想對朱幼薇表達什么!
“裝什么裝?”
“許山,你真以為自己能在京城一手遮天嗎?”
“還是說,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眾口。”
看到他這番樣子的東林黨眾大臣們,再次口誅筆伐的喊道。
“就是,林首輔的功績,世人皆知。”
“大明的百姓,會感念他的好,更會為他鳴不平。”
當他們信誓旦旦的剛說完這話之后,一道突兀的聲響,從百姓人群中乍然響起。
“放屁!”
“我們就是從揚州府逃荒而來的。”
“現在整個揚州府,十家商戶有七家姓林。這兩年,沿岸決堤,肥田被淹。吾等被迫背井離鄉,可等我們再回去時,我們的田地,已被劃分成了‘淤田’充公了。”
“打聽了之后才知道,半數以上的‘淤田’都被揚州林氏霸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