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萬萬不可啊!”
“此舉,會讓大人您陷入險境。”
“若是大人有什么三長兩短的話,吾等死不足惜!”
隨許山一同殺向萬州的大刀營、甲字營及乙字營主將,皆是許山一手提拔起來的。
不夸張的講,這三營包括新軍虎賁,由上至下皆視其為圖騰、信仰。
故而,在聽到他的這個計劃后,各個開口道。
“吾意已決,無需爭辯。”
“可,可是……”
“記住,這是傷亡最少,代價最小的攻城方式!”
“沒有之一。”
作為蜀軍兩大王牌之一的無當飛軍,絕對不是酒囊飯袋。
若是沿用傳統的攻城戰,只會讓三營損失慘重。
這絕對是許山不希望看到的。
“我既然帶你們入蜀,就希望再完完整整的把你們帶回家。”
“我已經在萬州,損失了幾十個兄弟了。不希望,再有更多的兄弟,客死他鄉!”
“都特么的給老子,聽清楚嘍……”
“這是命令。”
待到許山用近乎低吼的方式,喊出這最后四個字時,眼含熱淚的三營主將,不約而同的站直身子道:“是!”
“誓死效忠,許大人!”
這句話背后的隱意則是,若是他許山真有什么不測,萬州一定會淪為空城。
哪怕他們拼到最后一滴血,也會朝著這個目標去辦。
讀懂他們話外之音的許山,咧開嘴角,輕拍了這幾名主將肩膀道:“放心吧老哥幾個……”
“能傷兄弟我的,只有你們的弟妹聯手才能做到。”
“為什么非要聯手,而不是聯腿、聯嘴?”
“靠。狗蛋,你給我滾一邊去。”
“哈哈。”
經張廉崧這么一打岔,剛剛還略顯沉重的氣氛,瞬間輕松些許。
可當許山攜狗蛋,直接選擇輕功上路時,幾名主將不約而同的嘶喊道:“明軍威武。”
“有進無退!”
“有死無降!”
聽到這話,轉過身的許山,回以戰時最高禮節。
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失在夜幕之中。
“速速登船!”
“巳時之前,必須要趕到萬州城外圍。”
“誰特么的耽誤一息時間,老子軍法處置。”
“是。”
卯時有二,萬州城的城門,才緩緩打開!
城外張貼的告示,明確闡述了許山及隨行錦衣衛的惡行,為防止‘惡賊’混入城內為非作歹,每一名入城之人,都要仔細盤查。
打著哈欠的守軍,對于準備推車入城的小販、百姓,顯得極為不耐煩。
罵罵咧咧的,沒一句干凈話。
“都特么的排好隊。”
“把包袱,全都打開。”
“佩劍、佩刀的江湖客,最近一律不準入城。”
“有誰膽敢無視條例,當場斬殺。”
為首的校尉,站在高位,霸氣側漏的嘶喊著。
聽到他這一嗓子,絕大多數小販、百姓連忙緊張兮兮的排起了長隊。
可卻有兩道身影,非但沒有排隊,更是佩戴著刀刃,當眾撕下那篇告示后,各個臉色冷厲的朝著城門走來。
“嗯?”
兩人突兀的表現,自然引來了守衛們的注意。
特別是為首的校尉,‘噌’的一聲,拔出了佩刀,直接指向他們道:“老子的話,你沒聽清楚嗎?”
‘滋啦。’
他的話剛落音,一道寒芒,乍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