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迎上許山那犀利且陰鷙的目光,這群反復橫跳的東林黨余孽,已有人扛不住的直接跪倒在地上。
旁邊就是天血施展刀法的實況直播,周圍……無當飛軍及萬州守軍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更是持續的刺激著,他們的大腦神經。
“沒死的全都補刀。”
“許大人的命令,沒聽明白嗎?”
“一個不留,焚骨揚灰!”
“敢特么的動天子親兵?還敢對咱家大人齜牙咧嘴?”
“死了,都得讓他們的魂魄,找不到軀體的渣渣。”
甲字營、乙字營乃至大刀營的將領,一個比一個兇狠。
他們的命令聲、嘶吼聲,讓這些曾一度看到,為東林黨復仇的余孽們,嚇得魂飛魄散。
雙腿不聽使喚的他們,自然而然的雙膝跪在地上。
親自起草、撰寫【討許檄文】的馬建,也想跪著。
可架著他的兩名錦衣衛,卻讓其不得不立在那里。
但已被嚇破膽的他,當即帶著哭腔的嘶喊道:“許,許欽差……”
“我,我們都是被逼的。”
“若是我們不寫這篇檄文、不對被抓的錦衣衛動手,他們就會讓我們生不如死。”
“是啊,許欽差。”
“看在同朝為官的份上,看在我們不遠千里,陪您一起入蜀的份上。求許欽差,大人有大量,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
聽到他們為自己辯解、求饒的許山,卻在這個時候,嘴角微微上揚。
他的笑容,依舊邪魅。
可如今落在馬建等人眼中,是那般的猙獰。
而對于熟悉他的張廉崧等一眾嫡系來講……
山爺一笑,生死難料!
“按照你們的說辭……”
“怕他們,讓爾等生不如死;就不怕我們秋后算賬,是嗎?”
聽到這,已然感受到許山字里行間,那讓人不寒而栗殺意的部分官員,當即哭喊道。
“許,許欽差,我們錯了。”
“以后,無論是在哪,吾等都對您馬首是瞻,絕無二心。”
“就饒我們這一次吧。”
“是啊!許欽差,我們上有八十老母要養,下有幼子嗷嗷待哺。”
“一旦我們死了,他們可就……”
這一次,不等他們把話說完,許山語氣平淡,但殺意盎然的回答道:“簡單啊!”
“你們一起嗎!”
“啊?”
當許山說完這些后,現場短暫的停滯了數息。
直至能一眼定他們生死的許大官人,再次開口道:“廉崧!”
“到。”
“飛鴿傳書至江南。這些大人,怕自己死后無法上孝父母,下育子女。本欽差念其真摯,恐其陰陽相隔,故……”
“滅其滿門!”
‘轟。’
待到許山講完這些后,馬建等人腦瓜子瞬間‘嗡嗡’作響。
而更讓他們感到驚恐的是,記下這些的張廉崧,當即命人飛鴿傳書,根本沒留回旋余地。
“啊……”
“姓,姓許的,吾等即便有罪,也輪不得你來判決。”
“你,你要想清楚,一旦此事發酵,整個江南士族,都會對你口誅筆伐。而你……將遺臭萬年。”
“史書上,更會記下你的種種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