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遲帶著女子快速往冷宮去。
一把將冷宮大門踹開,主屋透出微弱的燈火。
蕭遲大步走去,推開門,往里走,再一把拂開垂簾,赫然就見到姜心棠抱著被子,在床上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她頭發凌亂,面色蒼白,整個人如那雨打過后的芭蕉,連周圍的空氣仿佛都浮動著一股被糟蹋被蹂躪的味道。
她聽到聲音,抬起頭來,望著他。
凄美,破碎!
蕭遲心狠狠揪了一下,大步過去,駐步于床前。
姜心棠眼里控制不住蓄滿了淚水,身子往床邊小心翼翼地挪了挪,靠近他,又垂下頭去,不想讓他看到自己不堪的模樣。
蕭遲什么都沒問,大掌落在她后腦勺,一把將她按向自己。
姜心棠頭埋在他腰腹處,淚水忍不住滾落,不敢哭出聲,但控制不住抽噎,身子一顫一顫的,嗚咽著。
蕭遲大掌在她后腦勺揉了揉,聲音很沉,“先別哭,把衣裳換了,帶你走。”
姜心棠從他腰腹處揚起淚水濕了的臉,雖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來了,但很聽話,他讓她把衣裳換了,她就趕緊脫自己身上的衣裙。
衣裙一滑下她肩頭,她肩上,乃至身子一道一道的痕跡便露了出來。
蕭遲手背一道一道的青筋凸起,但他很快就控制住了所有翻涌的情緒,利落地把她的衣裙全部扒下,丟給身后的人,“把你身上的換過來給她。”
女子接過,就去屏風后換了,然后捧著換下的衣裳來給蕭遲。
等姜心棠穿好,蕭遲抱起她就往外走。
走了幾步,停住,回頭對女子說:“你先留在這里,明日便有人來交代你該怎么做。”
“奴遵命。”女子從始至終低垂著頭,姜心棠看不清她的臉。
她畢恭畢敬,“奴這條命是爺的,爺說什么,奴便做什么,就算丟了性命,奴也心甘情愿。”
蕭遲抱著姜心棠急急出去。
夜風拂在臉上,姜心棠覺得又冷又熱,臉埋在蕭遲懷里,手緊緊攥住他胸膛處的衣袍。
她身子抖得厲害,仿佛只有攥緊他的衣袍,她才覺得自己是安全的。
“別怕。”蕭遲沉靜有力的聲音從上方落下。
姜心棠得到了很有力的安撫,漸漸的,身子就沒有再顫了。
快到有人的地方,蕭遲才放下姜心棠,讓她緊跟在自己身后。
“刺客”鬧了好一會,就消失不見了。
皇帝在寢宮里大發雷霆,罵侍衛和禁軍廢物,連個刺客都抓不到。
蕭遲去見了皇帝,把密函交給皇帝,又密談了一下近期他出京所查到之事,皇帝越發頭疼,這一鬧,把冷宮里的女子也忘了。
最后全宮戒嚴,蕭遲從皇帝寢宮里出來,領著等候在外面的姜心棠出宮去。
馬車停在宮門口。
蕭遲上了馬車,姜心棠坐在外面,跟蕭遲的手下一起駕馬車。
等馬車遠離宮門,蕭遲立即掀起車簾,“進來。”
姜心棠躬身剛要進入馬車,蕭遲手一伸,就將她撈了進去,抱到懷里。
卻突然發現不對勁,她身上被蹂躪的痕跡,怎么蔓延到臉上來了?
剛才只有身上有,臉上是蒼白素凈的,此時卻浮起了點點紅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