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遲剛好喝完一盞茶,起身與他母親告辭,步出他母親院子時,與姜心棠和大皇子碰了個正著。
姜心棠看到他,怔了一下。
四日不見,他臉上的傷收斂了一些,但一條刀痕還是特別的明顯。
怕泄露眼里的情緒,姜心棠只敢看他一眼,便忙垂下頭行禮,“大哥。”
“回來就好,進去吧。”蕭遲疏離、清冷,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給大皇子簡單行了一禮,便越過她,離開。
姜心棠進去見長公主。
蕭遲送姜心棠離京找隱世名醫解毒時,是跟長公主說要借這個由頭離京,秘密去查方太后的事,長公主才同意他帶姜心棠離京的。
如今見姜心棠完好無損地回來,長公主也沒有懷疑其他。
畢竟姜心棠深中太后的雪丸毒,連太醫和她請的諸多名醫都無法解毒,蕭遲若不是真的送姜心棠去找隱世名醫,姜心棠又怎么可能好好地回來。
長公主關心了一下她的身體狀況后,說道:“你這一中毒,婚事也耽擱了,本來兩日前宜婚嫁,也是個好日子,但你回來晚了,接下來的日子都不太好,你們的婚事,只能到年底了。”
姜心棠乖巧垂首,眼底有藏不住的滿意,“心棠聽長公主安排。”
大皇子內心則不爽,他就搞不明白了,怎么上個月這個月都有適合他們的婚嫁日,接下來數月就沒有適合他們的婚嫁日了?
他嚴重懷疑欽天監被方太后那方的人收買了,故意不讓他和蕭家聯姻!
長公主又說了幾句,就放姜心棠回去休息了。
大皇子也起身跟長公主告辭,出了長公主院子,見姜心棠走得飛快,明顯是想甩掉他。
大皇子快步跟上去,“棠兒走這般急做什么?本皇子送你回去。”
“我還要去母親那里一趟,給母親報個平安,就不勞大皇子送了。”姜心棠把溫淑寧搬了出來,轉身往三房院子的方向走去。
卻不料大皇子一把拽住她,就將她拖進了池邊的假山后。
姜心棠驚呼,“大皇子,你做什么?”
“做什么?別以為本皇子不知道你跟你母親有芥蒂,你根本就不會去跟你母親報平安!”
不過就是為了躲他而已!
躲他,卻愿意被其他男人親脖子,大皇子越想越氣,用力將姜心棠按在假山壁,另只手摸向她脖子的吻痕,“你好好給本皇子解釋一下你這里是怎么一回事!”
姜心棠掙扎,假裝什么都不知道,“解釋什么?你休要借機輕薄我!”
“輕薄?呵,你是本皇子的未婚妻,本皇子就算現在要了你,也是名正言順,別的男人吻你,才叫輕薄!”大皇子掐住她下巴,“說,你脖子是不是被男人吻的?那男人是誰?”
“是蚊子咬的,我一路回京,免不了蚊蟲叮咬!”說著抬起手臂,手腕上也有痕跡。
可大皇子不信,“你當本皇子沒玩過女人,蚊子咬的和男人吻的,都分不清楚?!”
說著把姜心棠下巴掐得更用力。
姜心棠被掐疼,抓住大皇子的手,放到嘴邊就咬!
“咝…”
大皇子被咬疼,甩開姜心棠。
姜心棠立即靈巧地從他手臂下穿了過去,往假山另一邊跑。
“攔住她,別讓她跑了!”
大皇子朝自己的隨從喊。
立在遠處的隨從,立即跑過來,堵住了姜心棠的去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