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無所事事的閑散王爺。
他要做的事很多,每天忙得吃飯睡覺的時間都不夠,哪有空陪沈東凌去上香。
“就算有空,也不陪沈東凌去上香。”蕭遲說。
姜心棠有被安慰到一點點。
但還是一臉受傷,喃喃說:“你真的是前日就回了京…”
之前大長公主說他前日回京,她氣歸氣,但還抱著一絲大長公主騙她的念頭。
如今親耳聽蕭遲說,證實他確實是前日就回京,她怎么可能不難受。
以前在王府,蕭遲只要回府,就會第一時間去海棠院看她。
如今卻是說回京就來看她,卻轉頭就把話忘了。
他到底是不再像以前一樣愛她和孩子了。
姜心棠心里更難受了!
“原來你在惱這個。”蕭遲此時才明白過來,嘆口氣,“我是前日就回京沒錯,但只在京中待了半日,就又離京了,今日才回京,天黑才到王府的。”
不是他食言沒入宮來看她和孩子。
是他前日回來,想當夜入宮看她和孩子,但當天下午就又有急事,匆匆離京了。
姜心棠聞言,想起立夏回來跟她說,天黑才等到王爺回府,騎馬,看起來風塵仆仆的模樣。
她立即支起身子,看蕭遲。
蕭遲向來精力旺盛。
可此時臉上竟有疲態。
看來,他說的沒有假,他很忙,這些日一直在京外奔波。
姜心棠心疼了,撲下去,摟著蕭遲脖子,聲音哽咽,“我錯怪你了…”
他這么累,她還任性,非要他入宮來陪她。
她一撒嬌說錯怪他,蕭遲哪頂得住,摟著她再度翻身…
這次后,蕭遲抱了姜心棠一會就起身,拿寬袍披在身上,出去命人抬水來。
二人簡單清洗完。
姜心棠不生氣了,也不鬧他吵他了,想讓他趕緊睡。
蕭遲卻問:“想去護國寺,可是有什么事?”
還是單純只是聽到他要陪沈東凌去上香,便鬧著要一起去?
姜心棠坐在鳳床上,一雙還略微潮濕的腳擱在床沿外,白膩得晃眼,“去還愿。去年被大長公主帶去護國寺,我許了愿,保佑腹中孩子平安降生,如今得償所愿,得去還愿…”
孩子出生后,她就一直惦記這個事兒。
但蕭遲一直很忙,她就沒說這個事,本打算坐完月子,京里安穩一些,她自己去。
但人算不如天算,她還沒去,就被迫入宮了。
如今她的身份是皇后,自是不能再隨隨便便由幾個侍衛護送著就出京去護國寺。
蕭遲拿巾子給她擦腳,想了想,說:“過兩日陪你去。”
想到他方才說很忙,姜心棠很自覺乖巧,“等以后你有空了再去,不急。”
“朝中事重要,你和孩子更重要。心愿達成,需得盡快去還愿,不然佛祖會怪罪你或孩子。”
姜心棠沒想到蕭遲會這樣說。
她記得前年去上清寺,蕭遲還不信這些的,也不信主持方丈給她批命。
如今想來,當初那主持方丈說她“非籠中絲雀,時機一到便會展翅沖天”,似乎沒說錯。
她從一個人人瞧不起的國公府繼女,被一步步推著走,突然間成了這大梁國的皇后,可不就是展翅一飛沖天。
姜心棠不由想起主持方丈說的另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