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蕭遲沒動。
他垂眸看了沈東凌兩息,問:“你在嫉妒?”
沈東凌再度愣了愣。
甚至身子僵了僵。
蕭遲竟然不扶她起來,還更加冰冷地質問她。
沈東凌難以置信,下一瞬眼尖地看到蕭遲脖頸上有塊紅痕,似乎還有淺淺的牙印。
明顯是女人咬的。
蕭遲這種身份,沒他允許,誰敢咬他?
所以他和姜心棠那賤人,夜里到底是有多瘋,吻還不夠,還要咬,才夠情趣嗎?
不對,他們還有更瘋的。
他還讓姜心棠那賤人坐他臉上呢!!!
一瞬間,沈東凌受不了了!
她就是嫉妒!
她嫉妒得要死!
她不想裝了,也裝不下去了,望著蕭遲,憤怒說:“我不能嫉妒嗎?你我才是夫妻,你應該照顧的人、應該體貼的人,是我!而不是半夜跑到另一個女人屋…”
“你口中的另一個女人,是本王孩子的母親;而你,與本王還只是未婚夫妻。”蕭遲打斷她。
并且提醒沈東凌,“她是本王孩子的母親,入了宮也是。本王不止現在有她,日后還會有側妃,有姬妾。”
“本王和母親選你當王妃,是覺得你大氣,堪配本王王妃之位,本王要娶的是賢內助,不是只會拈酸吃醋的妒婦。”
他聲音很平。
很淡。
但出口的話,很無情。
“本王這就派人送你回信王府,這一個月你就不要出門了,好好想想你能不能勝任北定王妃這個身份,若不能,這婚事作罷。”
沈東凌心口像是被鑿了一刀。
不但不敢發怒,還瞬間冷靜了下來。
蕭遲這是要把她禁足!
他作為親王,規格上能有一個正妃,四個側妃,和姬妾無數。
他的王府,將來注定會很熱鬧,女人很多,孩子很多。
他和他母親,要為他選一個大氣聰明賢惠,能為他打理內宅的王妃。
而她,打著為他好的名義,還未過門就干涉他的私生活。
蕭遲借機,幾句話下來,直接把她定義為善妒。
單單善妒這一名頭,男人就可以休妻。
何況她與蕭遲還未成婚!
所以他把她送回信王府禁足,連她外祖父信老王爺都不能說什么。
沈東凌頓時后悔方才失言了,急忙解釋:“表哥,我不是嫉妒,我真的是為你著想,為你好!我以后嫁入王府,會為你打理好內宅,妃妾和睦的!”
蕭遲沒回應她。
只靜靜看著她。
沈東凌方才自己承認嫉妒,知道辯解不了,又急說:“我昨夜是真的做噩夢,不是假的!”
她想讓蕭遲心軟。
“那就再讓高僧來給你看看。”蕭遲說罷,就要命人去請高僧。
“不必了!”沈東凌急忙出聲阻止,不敢讓高僧來看。
而她這么一拒絕,蕭遲看她的眼神就更不滿意了,“北定王妃要大方端莊,你為了讓本王半夜來陪你,就使這種上不得臺面的小伎倆,本王實在懷疑你能否勝任本王王妃這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