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立峰正在和薛忠義聊天,看到齊光遠電話,就站起身對薛忠義說道:“我去接個電話。”
“我也想去個廁所。”薛忠義非常識趣,就站起身出去,方便曹立峰接聽電話。
“光遠啊!”
曹立峰接通,故意裝作非常親近的喊道。
“曹秘書長,聽說你去了濱海市?”
“是啊!”曹立峰眼珠轉動說道:“齊省長讓我負責來調查濱河大橋坍塌事故。”
“曹秘書長,我聽說趙國棟已經承認了,調查應該很順利吧?”
曹立峰聽出齊光遠這是和自己打聽消息,可明明求助自己,還不直接說,就故意說道:“光遠,調查的人回來了……”
齊光遠聽出要掛電話,就急了,“曹秘書長,這個橋是我公司承建的,可沒想到有人會在里面做手腳,成了豆腐渣工程,我也是被人坑了,痛心疾首啊!”
“原來如此。”曹立峰假裝非常憤怒問道:“光遠,需要我做什么?”
“曹秘書長,您一定要查清,讓那些賺了昧良心錢的人得到處罰。”
“我一定查清。”
“謝謝曹秘書長,等您回來,我在家中給您接風。”
在家中接風?
曹立峰心頭劇烈跳動兩下,仿佛看到自己要高升了,笑著說道:“光遠有心了!”
“應該的!”
“我了解一下情況,會妥善處理。”曹立峰掛斷電話,臉上都是歡喜。
齊光遠放下電話,聽到曹立峰的最后承諾,心中美滋滋,根本沒有擔心,翻身又在嫩模身上耕耘起來……
“薛書記,情況就是這樣,您看怎么辦?”
孔志安已經在外面將情況對薛忠義匯報了一遍。
薛忠義聽完匯報,臉上表情非常嚴肅,他清楚牽扯到齊光遠,也知道就是在故意保護齊光遠。
“曹秘書長一個人在會議室,別冷落了人家。”薛忠義沒有回答,而是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孔志安更加焦急,知道薛忠義這是不管,只能是自己扛了,就硬著頭皮跟進去。
“薛書記、孔書記,區紀委調查的怎么樣了?”曹立峰看到兩個人進來就問道。
“曹秘書長,市委那邊有個急事需要我處理,我先回去,處理完就來陪您。”
薛忠義沒有回答,而是請假。
“薛書記先忙。”曹立峰頷首,已經知道有故事。
“曹秘書長一會兒見。”薛忠義轉身,看了眼孔志安,沒說話就走了。
孔志安已經知道徹底推給自己,心中暗罵狡猾。
如今,自己單獨面對曹立峰,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曹秘書長,趙國棟審訊出了點兒岔頭。”
“什么岔頭?”
孔志安看到曹立峰急迫詢問,想到曹立峰是省政府副秘書長,就是齊光遠省長老爹的手下,應該會巴結齊光遠,于是就試探說道:“趙國棟有證據自己是被冤枉了。”
“被冤枉了?”
曹立峰聲音變得嚴肅。
“是的!”孔志安就將情況介紹了一遍。
曹立峰聽完,臉色變得非常嚴肅,“這件事一定要查實查準,盡快給出結論。”
還故意看向孔志安說道:“昨天晚上樓頂發生的事還在發酵,調查結果不出,將會影響更壞。”
孔志安感覺身上壓力更重,瘦弱的小身板似乎都要被壓垮,可也只能是硬著頭皮說道:“好的曹秘書長。”
“我等你們消息。”曹立峰抬手看了眼時間,“今天下班前,必須要有調查結果和定論。”
“是!”
孔志安連忙答應,臉上都是凝重,壓力重重的轉身出去,可他更堅定,必須要讓趙國棟背鍋。
曹立峰的長眉毛抖動兩下,犀利的眼神中透著光亮——
趙國棟的結局如何與己無關,可不能擋了自己提拔的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