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哪怕聽不懂他們的語言,也看得出他們在干嘛,于是嘖了一聲,憤憤地搓了搓手。
唐挽追上了傅禮,把自己在中途收集的雪砸到他身上。
他把雪仗握在左手里,回過身,右手準確攬住了她的腰,抱起她帶她優雅平穩地轉了個圈。
周圍有很多笑聲驟然響起,看見了的游客們沖他們起哄:“嗚呼!”教練跟了上去,也笑:“小伙子還挺會嘛。”
唐挽被放下來時臉頰泛著粉紅,眼眸水光瀲滟,只剩下羞澀了。
“還生氣?”傅禮牽著她,柔聲問。
“本來就沒真的生氣。”她揪著他的手指。
傅禮點點頭,眼眸里盛滿溫柔:“懂了,都是情趣。”
“傅禮——”她語調拔高喊他,想叫他閉嘴。
“我在。”他這般道。
……
一整天玩得很盡興,回去時她還很高興,下山的路上撒嬌要他背著。
傅禮任勞任怨,背著她走,聽著她在他耳邊說話。她說了很多,話題不知怎么轉的,到了他身上:“你真的好壞!記仇!”
傅禮彎了彎嘴角,“是嗎?還有嗎?”
“有。”她圈緊他的脖子,過一會兒把手套摘了,把小手伸進他衣領里,在他耳邊嘻嘻地笑道,“你不謹慎穩重了,調皮!”
傅禮的腳步頓了一下,眼里笑意深深。
走了一段距離,他才慢慢道:“挽挽,我們在度蜜月,要玩得開心。”
所以玩的時候,她怎么開心他就怎么來。
她把涼涼的小臉貼在他耳廓,嗓音輕柔:“傅禮,我愛你。”
“我知道,我也愛你。”他神色動容,語氣繾綣。
唐挽:“明天還來玩嗎?”
“可以,明晚去聽音樂會怎么樣?”“好呀!”
第二天他們繼續來滑雪,這次去滑了雪坡,她差點被松樹上的雪潑了滿身,幸好傅禮及時拉過了她。
當晚因為要去聽音樂會,唐挽特意穿了身禮服,外面裹著長羽絨服,進入開著暖氣的會場就脫了下來。
她挽著傅禮,兩人行走在金碧輝煌的會場,儼然就是一對璧人,東方面孔很出色,讓人一眼驚艷。
幾個西裝革履的外國男子認出了傅禮,上前來打招呼遞名片,先是說了句:“之前就聽說傅總結婚了,還沒祝傅總傅太太新婚快樂,希望不會太遲。”
傅禮是沒打算收名片的,但是聽完,接過了他們的名片,道:“謝謝。”
“這位就是傅太太吧,真是美麗的東方女子,和傅總簡直是天生一對。”他們由衷贊揚。
“謝謝。”唐挽對他們笑著點頭,禮貌得體。
唐挽和傅禮的位置在前排,過去落座。
一場音樂會聽得也很盡興,眾人安靜地離場,唐挽傅禮回家吃完飯,就快要夜深了。
房間的窗簾還打開著,唐挽側躺望著夜景,傅禮剛剛接了個電話回來,上來從后面攬著她,順著她的目光也望去,眼里呈現她眸中同樣的風景。
兩顆心臟貼著跳動,靜謐的夜里情意流動。
良久,他聽著她陷入夢鄉后平穩的呼吸,低聲道:
“晚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