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高粱和劉翠沒看見宋淮眼里的冰冷,只皺著眉道:“怎么真去報案了?”
“這樣不好嗎?你們不想為他討回公道嗎?”宋淮不再多說,把唐挽吃剩的粥喝了,收拾了碗筷出去洗了。
警察果然很快來了,劉翠宋高粱沒辦法,只得將他們帶進來見宋成川。
宋成川今天感覺手腳都沒昨天那么疼了,但還是不能下床,只能在床上吃飯,余光掃見警察進來,嚇得倒吸涼氣,瞪大了眼睛。
兩名警察之一資歷較深的一看他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就知道他心里有鬼,加上王大叔提供的線索,他便道:“你就是宋成川吧?有人提供了你坑害唐挽同志的證據,我們是過來調查的。”
宋成川慌張地將飯菜推翻了,“不是我!”
劉翠急急忙忙地拉住警察:“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么坑害?”
“是這樣的,我們之前抓了你們村子的李老黑,他交代了自己是被人打暈后放在石子路旁的玉米地里的,我們這幾天一直在查打暈他的人,也就是幕后黑手,今早有人給我們提供了線索,宋成川有很大的嫌疑。”
另一位警察道:“他現在既然行動不便,我們就在這里盤問做筆錄也是一樣的。”
“警察同志!”宋高粱聽明白了,難以置信地看著宋成川,又看向警察,趕緊道,“是不是有人陷害我家川子的?川子從小就老實,不可能干這種缺德事的。”
“所以我們要查,行了,你們能不能先出去,別耽誤我們調查。”警察臉色嚴肅。
警察催他們出去,他們還不肯,稍年輕的警察同志強制請他們出去了。
劉翠著急忙慌地走來走去,急得像熱鍋里的螞蟻:“老宋,現在怎么辦啊?誰說川子害人了?川子怎么可能干這種事。”
宋高粱額頭滲出了汗。
這個時候的警察是十分有威嚴的,他們根本不敢頂撞,只能站外面干著急。
唐挽和宋淮在這時走了過來,劉翠過去拉她,眼神兇狠:“你快進去和警察說說你那天撞到頭的事,咋可能是川子干的!”
唐挽拍開她的手,眨了眨眼,沉吟道:“媽,您說這件事啊,我這兩天腦袋好轉一點后好像想起了什么,我記起暈倒之前見到了宋成川。”
這話像一道雷劈進他們腦袋里,宋高粱臉色刷的一下白了,蠕動著嘴唇遲遲說不出話來。
宋高粱看向面無表情的宋淮:“淮子,警察是你找來的,你這是什么意思?”
宋淮鋒銳的長眉皺了起來,不解地道:“我什么意思?我又沒和警察說什么,警察查到了蛛絲馬跡當然要來看看,如果他真的什么都沒做,警察當然會放過他。”
“不是你和警察說的?”宋高粱忽然怒喝,脖子青筋暴突。周圍人都被嚇一跳,宋淮眼里全是冷意,攬住了唐挽的肩,語氣有著詭異的沉靜,和宋高粱截然相反:“為什么你會覺得是我說的?不允許有別的見證人嗎?”
他話語里仿佛有幾分嗤笑,刺得宋高粱倒退幾步。
“最近宋成川的行為很反常,你們作為他的父母,不會感覺不出來吧?”宋淮路過他們時這般道。
警察打開門,看見唐挽,說道:“唐挽同志,你也進來說說你知道的線索。”
唐挽點頭,走了進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