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會出去練的。”
唐挽心里暗想,其實以后會時常面對喪尸。
唐懷鋒領著唐挽去辦公樓錄信息了,荊湛還沒離開,來接他的車停在外邊,也沒敢催他。
“荊哥,你有事和我們說?”林賀關上門,疑惑道。
荊湛讓他們坐下,眼睛帶著幾分沉思:“你們各自有打算嗎?”
“我們跟著你。”林賀對他點頭。
“好。”荊湛嘴角有了一抹弧度,食指點著玻璃茶幾,眼里掠過暗芒,“幫我殺個人。”
“嗐,就這事啊,我們還以為什么大事呢。”趙長星拍拍胸口,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那人出基地了嗎?出去了才好行動。”
“出了,在外面動手。”
說行動就行動,表面上的風平浪靜一直持續到傍晚。
入夜后,昨晚還和荊湛對峙的荊和沒有回來,只有與他同行出任務的隊友慌里慌張地來荊家訴說他的死訊。荊家陷入安靜,荊康小心地偷看了一眼荊垣的臉色,猝不及防和他對視到了,頓時額頭落下冷汗。
荊垣臉上根本沒有表情,自顧自地抽著一根雪茄,只是漫不經心地一抬眼,就逮到荊康偷看他。
他還是沒說話,等一根煙抽完了,他才拍拍手,隨口一說:“死了就死了,意料之中的事。”
從昨晚荊和沉不住氣,被荊湛半逼迫半激將地引入接研究院任務以證明自己的能力的陷阱開始,他就知道荊和是必死無疑了。
死了就是沒用,荊和沒能證明他的能力,只有荊湛,他一直沒讓他失望過,今天還用這種方式變相證明了自己的果決和手段。
荊垣忽然笑了笑,又拿了根雪茄,叼在嘴里,荊康立刻俯身給他點煙。火花咔嚓一聲冒出來,慢慢點燃了煙,荊垣就在這時撩起眼皮,隨便瞧一眼荊康,語氣散漫:“最近多看看你兒子,說不準哪天人也沒了。”
荊康手一抖,火差點擦過荊垣的下巴,后者動也沒動,只是吸了口煙,雪茄叼到嘴角,忽然吐出一口煙,噴了荊康一臉。
荊康眼睛一花,頓時心驚膽戰,低頭退開一步,快速道:“哥,對不起。”
荊垣眼神冷漠,沒看他,只道:“行了,道歉的話留著和我兒子說吧。”
荊康立刻驚慌起來,眼里充滿不可置信:“哥,你的意思是?”
他不幫他,坐視不理?真要他和荊湛那后輩道歉?不然就等著他兒子的死期嗎?
荊康臉色奇差無比,抖著眼角道:“哥,不至于吧?小隆也是你侄子,而且他在任務大廳發了那么個任務只是意氣用事而已,還有,我怎么能對一個晚輩賠禮道歉?”
荊垣嗤他一聲,慢慢道:“那不叫意氣用事,叫蠢,懂不懂?他忍不了,得罪到我兒子荊湛那種人了,那他就該知道,要是被荊湛發現,他會承擔什么后果,但你們似乎沒意識到這一點,我就提點你們一下,不賠禮道歉當然可以,我又沒逼你們。”
這種態度十足令人摸不著邊,也最令人惶恐不安。
荊康站在原地覺得冷氣從腳底竄上天靈蓋,最終艱難扯唇笑了笑:“我知道了,多謝哥你提點我。”
其實這些年他明白了很多事,比如聽荊垣的總是沒錯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