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不著邁出院門,當沒看見彈幕里滿屏的問號。
“???這!就!走!了?”
“真沒出息啊你們!”
“走了?讓君鐸和我老婆同住一個屋檐下???”
“范不著我現在給你打賞十張上品雷爆符,馬上沖回去警告君鐸和我老婆保持距離!”
“君鐸接了高級npc的單人任務啊,你們沒人注意到他會有多少積分嗎!那我先酸為敬”
“你們走就走吧,一直待在別人院里也會惹人厭的,我理解的[咬手帕~]”“能不能叫君大神開直播啊啊?要是上億人求他他會松口嗎?”
“???前面我沒看錯?你想叫他開直播??”
“還有人不知道君鐸單殺東海黑蛟帥的批的視頻只是系統收錄下來的嗎?他什么時候都不開直播的,要么出現在別人的直播間里,要么就是在系統收錄的必看作戰視頻里。”
玩家走后,君鐸起身對唐挽道:“我去院子里守著,唐姑娘早點歇下吧。”
唐挽喊住他,走到他身側,含笑的尾音裹著狡黠:“不用守呀,不會有人對我們做什么的,而且我不需要休息。”
到了一定修為的修士壓根不用休息,她和君鐸都是。
他掩藏著自己的不知所措:“那我去修煉。”唐挽看著他走了一步,輕柔地出聲:“君鐸。”
他站住,回過頭。
她眉眼柔和,垂下時透著幾分黯然:“介意陪我聊聊天嗎?我今天才醒過來,想有個人陪著我。”
凌霄不知何時已經回了君鐸的戒指里陷入休眠狀態,整個院子真就只剩君鐸和唐挽。
他見不得她失落的模樣,耳邊也似乎有個模糊的聲音在譴責他,他連忙應下了。
雅致的竹苑,唐挽坐在案桌后,慢條斯理地泡起茶,請他先嘗了一杯,已經摘下面紗的臉瓷白如玉,君鐸隔著案桌的距離看著,察覺她的氣色比白日里好得多了。
唐挽悠悠然地和他閑談,君鐸心底隱約再起了一點驚異。
這個游戲里的npc真的太真實了,根本不像系統制作的人,更像是一個個獨立存在的個體。
他剛剛答完唐挽的話,又聽見她輕聲道:“你是散修,尚且沒有師尊教導,就能做得比門派弟子優秀,如你這般天資出眾之人,修真界似乎很少見了。”
“姑娘謬贊了。”君鐸總不能說,他是因為肝吧?
“我今日才醒,發現竟有那么多門派弟子走動,也非試煉,當真奇怪……還有,方才的范道友,與尤道友,要是我沒記錯,他們各自門派應是世仇。”
君鐸一一和她說,至于什么門派世仇,他也不太懂,只能說:“范道友與尤道友志趣相投。”
事實上,不管認不認識,玩家時常會和陌生人組隊刷副本,這種極其廣泛的交往方式和修真界同門結伴的方式很不相同,往往只有散修這么做。
于是已經有不少本土修士察覺到了身邊這些怪異的師兄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