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我喜歡上我的金主是一個道理,那我一定是瘋了,可我不會瘋。”
她始終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和想要什么。
裴聿注視著她的眼眸,苦澀翻涌上來,無法忽視和容忍,每一個呼吸都如刀割。
她不曾喜歡過他,他其實有猜到。
可他很容易沉迷在她每一次逢場作戲里,有那么幾次她對他不經意地撒嬌,會讓他歡喜得不能自持。
他忍著那股窒息感,捧住她的臉,沙啞的聲音很溫柔,慢慢地道:“挽挽,不要再把我當成金主,我也從來不認為我是你的金主,我是你的男友,這樣可不可以?
我們只是普通的情侶,劇本、首飾、代言都是我想送給你的,不需要你認為是不正當的交易關系,我不希望你有心理負擔,你已經生病了,是我的錯,我該和你說清楚的。”
唐挽掐了掐手心,不敢置信他說了什么。
她有些手足無措,眉心攏起來,“你說普通情侶,可我不……”
他眼底一紅,一下猜到她要說什么。
不想聽她接下來的話,他忽然低頭堵住她的唇,把她剩下的幾個字吞掉,吻像烈酒燒唇。
激烈纏綿的吻很快變得溫柔,他松開她,彎了彎腰,近乎哀求:“挽挽,等你的病好了之后,你再告訴我喜不喜歡我,可以嗎?”
她也想起了自己的病,心神驟然一凜。
她對裴聿的情緒變得很淡,難道沒有病的影響嗎?她忽然有些慌,覺得自己傷害了他,染上愧疚的眼眸像懵懂的幼獸。
裴聿把她按在了墻上,吻著她的眉眼,一聲聲地低聲問:“好不好挽挽?我不能失去你,求你答應我,好不好?”
她眼底悄然沾濕,和他道:“好。”
得到她的答應,他抵著她的額頭沉默了幾秒,呼吸略急,唇邊多了一點松懈下來的笑。
他親了親她紅潤的唇,正想撬開深入,余光忽然掃見走廊拐角一個閃光。
他下意識捂住了唐挽的臉,自己也偏開頭,神情一沉,從無邊的溫情和愛意里猛地回到現實。
這里是他名下的私人醫院,竟然也有人混進來。
“挽挽,你進醫生辦公室等我一下。”下一秒他松開她,沉聲道:“等我回來,別自己走了,好嗎?”
唐挽點點頭,裴聿就朝著拐角追了過去,眼底覆滿冰霜。
他撥了電話:“有人從三樓五號樓梯口下去,堵住他。”
幾個助理抓住了那偷拍的人,把他帶到一個角落,裴聿伸出手,黑眸盡是戾氣:“給我。”
帶著鴨舌帽的男人渾身一顫,猶豫著把相機遞給他,眼睜睜地看著他刪了照片。
“手機。”裴聿再度看向他。
這回他死活不肯交出來:“我沒用手機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