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撩起她的衣袖,她察覺他的意圖,連忙按住他的手,一雙水眸可憐兮兮地瞧著他。
裴聿挑了挑眉,忽然把她整個人壓到床上。
她抵抗無果,右邊的衣袖很快被他撩開。
她右手臂有幾條很明顯的淤青,他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唐挽摟了他的脖子,把他拉下來撒嬌:“去鳳安市進山之后,我有打戲要拍,我跟著武指老師學,難免磕著碰著嘛,都是我自己不夠有天賦。”
“沒上藥嗎?”他只是心疼,低嘆口氣,柔聲道。
“上了呀,小鐘她們每天給我揉。”
裴聿看了她兩秒,咬了一口她的唇,聽見她驚呼一聲,這才拉開她勾著他脖子上的胳膊,下了床。唐挽摸了摸被他咬疼的嘴唇,抿緊唇,裹緊了被子,神情忿忿地翻了個身。
裴聿從客廳回來,把藥酒放在床頭柜,看著她留給他的后腦勺,傾身道:“挽挽,她們力氣不夠,全都沒揉開,我來給你揉。”
她聽了把被子裹得更嚴實了,把臉埋在枕頭里,嗓音含糊:“好困啊,我要睡了。”
裴聿一猜就知道她想什么,柔聲哄道:“不會很疼的,我盡量輕一點。”
唐挽唔唔唔地想蒙混過關,還打個哈欠,證明她快要睡著了。
裴聿看一眼時間,結實有力的臂膀一撈,把她連人帶被撈進了懷里,沒怎么用力一剝,就把她從被子里剝了出來。
“裴聿!”她瞪大了雙眸,推著他,已經感受到會有多疼。
裴聿嘆口氣,固定她,黑眸帶著幾分耐心而溫和的固執:“挽挽,你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
她一臉忿忿,脾氣也上來了,胸口起伏了幾下,但很快平復了。
她瞥他一眼,輕哼一聲:“我自己脫。”
她故意折磨人一樣,脫得很慢,扣子一顆一顆地慢悠悠地解,掩不住大片的雪白。
“你知道的,我睡覺里面不穿的。”她還在解扣子,瑩潤美麗的水眸帶著幾分小脾氣。
裴聿沉默地看著她,咽下了那句脫一半就好。
那還是脫完吧,看得見全部的淤青。
雪白的肌膚上散落著好幾塊淤青,裴聿一點點給她揉,力道是正好的。
架不住她嬌氣,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可憐兮兮地低泣著:“你輕點,你騙人的,弄疼我了。”她明明是在哭,但沒有眼淚,嗓音還那樣嬌。
裴聿慢慢繃緊了臉,她掙扎的時候才肯哄一句,聲音已經啞得不行:“不要鬧了挽挽,我已經很輕了。”
“你都不知道你手勁多大。”她推了推他,猝不及防被他按倒在床上,愣了一下后,腰上的疼痛襲來。
她忍不住咬了手指,朦朧的眼眸委屈地看著他。
裴聿只是看一眼就方寸大亂,喉結滾動,撤開視線盡量不看她的小臉,給她揉了腰,低聲問:“腿上有沒有?”
她緩了緩氣息,把腿勾到他腰上,故意弄他,嗓音嬌軟又懶散:“有,我沒力氣了,你幫我脫。”
他動作一頓,被她勾得渾身燥熱,他深吸一口氣,“挽挽,今晚有你好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