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反客為主,只是配合著親吻,原本壓抑的呼吸慢慢平定下來。
察覺到他好了很多,她正要退開,下一刻被他按回來,這一下是反客為主的侵略。
良久,他終于舍得放開那片嫣紅的唇,單手捧住她的后頸,把她擁得很緊。
唐挽喘了兩口氣,蹭了蹭他的衣服,嗓音有些嬌:“要有人來了。”
“嗯。”謝珩貼了貼她的發絲,“不礙事。”
謝珩抬眼,目光透過茂密的葡萄藤,看見無比刺眼的陽光。
他真的、真的回到了宣睿二十五年。
這一年,他已經是秀才,愛妻安好,鄉里尊重,什么都是好的。謝珩慢慢松開唐挽,垂眸看她,正巧對上她望來的眸光。
他由自己淪陷進情意里,彎唇道:“回家吧。”
他們一路沿著綠蔭走,謝珩拎著裝滿葡萄的籃子,另一只手的袖子遮著他們相牽的手。
鄉里不興吃午飯,但很多漢子下午要干活,午間難免要吃。
隔壁謝肅一家就是,錦哥兒坐在門口張望著,見到他們回來了,趕緊拍拍衣服跑過去:“小叔叔小嬸嬸,回來吃飯啦,娘親做了糖醋魚和香香的鴨。”
唐挽由他拉著,笑著晃晃他的小手:“是寶香鴨啊,真好。”
錦哥兒帶他們進了屋,謝肅張羅著:“吃飯吃飯。”
“謝謝大哥大嫂,這般我們回去不用做了,飯后我來收拾碗筷,大嫂還請成全我這一次。”唐挽明媚的眼睛如彎月,笑盈盈的模樣認識誰都不能對她說重話。
陸芮娘放下碗,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調笑道:“我可不和你搶活,你得叫二弟別搶你活就好。”
唐挽側頭看了謝珩一眼,他還是看著她的,黑眸充盈著化不開的溫柔和笑意。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謝肅盯著謝珩道:“你今個兒真不對勁,在學府遇到事了?”
“沒有,可能是醒來后還不太清醒。”謝珩淡淡道,給唐挽倒了杯溫水。
謝肅多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
飯后謝珩果然和唐挽搶著洗碗,袖子扎起來,三兩下就洗完了。
回到自家,其實就在隔壁一墻之隔的院子。
沒別人了,唐挽抱住謝珩的胳膊,“相公,我瞧見你都沒吃多少,庖屋還有蛋餅,你要不要吃一張?”
謝珩聞言去庖屋拿了來吃,是唐挽的手藝,她做的東西總是偏淡,只能隱隱嘗出味道。
他一點不剩地吃完了,不肯離開她片刻。
唐挽原本想從柜子里翻出玉佩,見狀也沒想隔天再找,而是道:“我原想整理衣柜的,上個月打的絡子不見了,應該在衣柜里,還有開春時我為相公做的一套成衣,相公和我一道收拾吧。”
謝珩自然答應,失而復得的滋味太好,他一點都舍不得離開她。
收拾衣裳的活兒,他一個人就做得來。
唐挽在他身側,偶爾拿件衣裳在他身上比劃。
慢慢地,他摸到了衣柜最下面一塊質地溫潤的東西,拿出來一看,神色悄然沉了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