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把唐挽掩到身后,走上前,黑眸漫不經心地掃視席奉竹,輕笑道:“我聽說你斷了腿,連鄉試都沒能參加,怎么不好好休養,跑來這里了?”
席奉竹壓低聲音,狠聲道:“我當然是來找害我的人啊,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抄襲被曝的那件事很是詭異,他后來緩過神來,就知道是謝珩在陷害他了。
謝珩這個陰險狡詐的東西,既想替代他做知府的幕僚,得到知府的庇護,又害怕他會在鄉試中和他爭奪解元的位置,所以對他下此狠手。
席奉竹已經滿眼怨毒,道著:“真真不愧是你,倒是我小瞧了你,讓你得手了。”
謝珩低聲一笑,眼瞳里浮現明晃晃的蔑視,語氣卻是平靜的:“我不知你在說什么,你斷了腿,是你活該。這里不歡迎你,滾吧。”席奉竹面色一厲,正想抬手抓住謝珩的衣襟,反而被謝珩一把推開。
他被推得匆忙倒退,摔出了店鋪外。
路上的人看過來,謝珩假惺惺地笑著來扶他起來:“快起來,怎么那么不小心,我說你,腿斷了就該好好待在家靜養,這樣跑出來,豈不是自找苦吃嗎?萬一被山林里的賊匪劫掠,當心命也沒了。”
席奉竹臉色刷地白了,眼睛大睜,難以置信地看著謝珩。
謝珩是在威脅他,要是他再不走,就要他的命。
他咔咔咔地磨了兩下牙,爬起來一瘸一拐地離開。
謝珩沒再管他,走回店里把唐挽帶到鋪子后面的休憩間,一關上門,他就迫不及待地吻住她的唇。他去京城就睡不著了,滿心都是她,瘋狂地思念著她。
謝珩將人按進軟榻里癡纏,非常磨人,將她撫摸個遍。
她衣衫凌亂,再過一會兒發髻也亂了,滿臉潮紅地推了推他:“相公,這是在外面。”
她原本想和他說正事的,原以為他只是親一會兒的。
謝珩低低地嘆口氣,無可奈何地親了親她的小臉,放開了她,尋思著他的挽挽能接受白天了,但是還是不能接受在外面,不知道何時可以。
他幫她攏好衣裳,給她倒杯熱茶。
唐挽小口小口地喝著,問起他:“此番入京可一切順利?”
“當然。”他笑著拿出懷里的地契,遞給她。
不僅有屋子的地契,還有店鋪的。唐挽看了店鋪的位置,彎唇笑了笑,把地契捂在懷里,抬眼柔柔地望著他。
謝珩受不了她這樣的眸光,心頭滾燙,呼吸都變重了。
唐挽歪了歪頭,柔聲道:“我們是明日出發嗎?店里的東西也清得差不多了,賣不出去的就不賣了。”
“明天當然可以。”
“那好。”唐挽湊近他,甜軟的唇印在他的薄唇上,眼眸勾人,“我們回去和大哥大嫂說完事,就關上家門好嗎?”
謝珩眼底的暗火壓都壓不住,先把人按進來欺負了一會兒,才道:“好。”
片刻后,他附在她耳邊輕柔地吻著:“挽挽,我這幾天一直好想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