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差點當場嘔血,有人抖著手出來請求:“皇上請收回成命,春闈乃禮部主持之事,謝大人的職位,實在沒有立場參定春闈考試。”
皇上皺眉:“愛卿是覺得上一年的狀元沒有資格做春闈考官?”
更何況謝珩是他的心腹,他讓謝珩做考官,就是讓謝珩為他選人才,這群老臣,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們打什么主意。
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春闈開始迅速籌辦。
還在府中的蕭鶴均聽聞這件事,呵了一聲:“那群老家伙弄這出,是聽誰的?大哥,還是三哥?”
幕僚:“他們的算盤落空了。”
蕭鶴均:“倒是便宜了我,過來,你們這樣做……”
春闈舉辦期間,北方戰事接近尾聲,大捷的戰報頻頻傳來。
皇上思考了一陣,決定讓大軍暫時駐留北方,等春闈結束后再歸京。
為時大半個月的春闈結束之后,朝堂迎來一大批新官員。
謝府里,裕安郡主上門來,看望一下兩個可愛的小孩。
照哥兒和小嘉安現在很認人,不記得的一概不理,對于裕安郡主也是一個態度。
她在搖籃邊逗了他們一會兒,他們盯著她手里的小玩具,眼珠子轉來轉去,就是不伸手。
裕安郡主摸了摸他們的小臉,“真的好可愛,看看這眉眼,這鼻子,生得真好看,長大還得了?”
被摸了臉,兩個小家伙的反應出奇一致,鼓起腮幫子,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她。
“喲,生氣了,不給摸啊?”裕安郡主偷笑,默默收回手。
照哥兒翻了個身,往搖籃角落里躲。
小嘉安見哥哥動了,也跟著動。
唐挽坐在一旁笑著看他們,給他們繡著厚襪子。
“這兩個鬼靈精,現在只準我和他們爹和錦哥兒碰他們,不然就要這樣。”
門外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錦哥兒直接跑了進來,撲到唐挽膝上,小臉有些白。
唐挽連忙放下針線,扶住他的肩膀:“錦哥兒?”
錦哥兒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緊張地看著唐挽:“小嬸嬸,不好了,小叔叔被皇上關進牢里了。”不怪他那么慌,是謝珩這一年來順風順水,皇上庇護,這還是頭一次皇上這樣對謝珩。
唐挽眼神一凝,眉心皺起。
錦哥兒還道:“有人上折說小叔叔春闈泄題了,這是殺頭的大罪。”
唐挽屏住呼吸,拍了拍錦哥兒的肩膀:“我知道了,放心,我還在呢。”
這件事非同小可,春闈的性質遠高于秋闈,作為考官之一的謝珩泄題,進入殿試的就并非是真正的人才,而是一群紈绔了。
眾考生因為這件事憤怒不已,聚眾在禮部、皇城司和謝府門口鬧事。
謝珩被關進鎮撫司大牢里之后,考生還去鎮撫司衛所門口鬧,要求嚴懲謝珩。
謝珩就算在牢里,也能照拂到外面,不僅讓人把在謝府門口鬧事的人轟走了,還抓了幾個帶頭煽動的書生。泄題案由刑部和鎮撫司共同審理,開庭之日,皇上御駕到來,親自來聽審,府衙門口被眼睛通紅的考生堵得水泄不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