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盛州府的幾個皇子趕回京城的路上,被軍隊攔截,以起兵篡位之名誅殺。
一頓操作下來,十六皇子就這么走完流程登基了。
十六皇子,不,現在應該說新皇蕭文恒,年號為宣文。
幼帝年紀很小,第一次上朝困得睜不開眼,在龍椅上打瞌睡。
謝珩視而不見,向他稟報奏折事宜。
幼帝揉了揉眼睛,努力聽了一會兒,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表示一切交給謝珩做就行。
上朝還是很順利的,下朝之后,謝珩去了御書房,恰巧撞見十七皇子,給他行了一禮。
十七皇子是先帝最小的兒子,年紀比幼帝還要小一歲,但他很聰慧,像模像樣地道:“首輔不必多禮,我來找皇兄。”他們就進去了,幼帝拉著十七皇子玩了一會兒,謝珩在一旁的案桌上幫他批了幾封奏折,一些無關緊要的奏折,他都放去幼帝的案桌上。
謝珩是和十七皇子一起出去的,他們順路走了一段路。
十七皇子仰著頭看謝珩,把侍從屏退,認真問他:“以首輔之見,我之才能如何?”
謝珩看著這個上一世被他扶上位的皇子,眼神毫無波瀾:“殿下若長成,才能過人。”
十七皇子忐忑了一下,“可皇兄好像不想給我王爺的位置,我只能一直住在宮里。”
謝珩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這是想借他的口從幼帝那拿到王爵。
這種淺顯的心思,謝珩從來不當回事,三言兩語糊弄過去,還鼓勵他自己去問。
十七皇子被糊弄過去,聽完謝珩的話還挺開心,信心滿滿。他最后看著謝珩,眼里多了幾分崇敬:“首輔可否做我的老師?”
謝珩俯了俯身:“微臣是皇上的老師。”
十七皇子滿臉失望,謝珩告辭了。
出了宮,謝珩站在高大的宮墻前,望著天光,有點恍惚。
他回憶了一下,上一世所有覬覦藏寶圖的皇室,全都死絕了。
他捂住臉,慢慢地笑了起來。
他還是手染鮮血,渾身殺孽,可他沒有一點后悔,也無后怕。
那群人真活該啊,就該去死,都死絕了。
隨從牽著馬車等著他,垂著眼睛不敢看他。
謝珩打算回府了,剛剛上馬車,就看見唐挽靠在榻上睡著。
他一愣,把她攬進懷里,心臟被填得很滿很滿。
唐挽醒了,睡眼惺忪,嗓音很軟:“你回來啦,我在這等你,想讓你和我一起去店里的。”
謝珩看著她,柔聲道:“好啊,我們一起去看看。”
在三個分店里都逛了一圈,店鋪非常火熱,有些人是沖著店鋪掌柜是謝珩的夫人這一層而來的,更多的則是沖著漂亮衣裳來的。
看見謝珩時,認識他的都是一驚,戰戰兢兢地給他行禮。
謝珩隨意一抬手,頭一次對他們露出溫和的笑臉:“曾大人,近日換季,聽聞你家中小兒時常染風寒,是該換件鵝被和鵝絨披風,你手中的樣式甚好,眼光不錯。”
謝珩竟然還注意到他兒子生病的事!曾大人興奮起來,滿面紅光地和謝珩說起話來,很快消費了巨額銀兩買了手里只是拿來看看的精致的鵝被和鵝絨披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