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還在這里紋了挽挽的名字,她的中文名和英文名。我喜歡她,她也會喜歡我的,以后她也必須在她的心臟這里紋我的名字,只是我的名字有點長,她可能要痛久一點,我為她專門去學了紋身技術,之后我來幫她紋,我會很輕很輕的。”
賀忱看著他瘋狂的眼睛,冷怒襲來,有一瞬間讓他理智全無。
他找機會在他落單的時候打了他一頓,教訓完這個人,他回了聚會里面。
到處都沒有位置了,他去了角落,旁邊的人提醒他:“你的禮物送了嗎?挽挽開始拆禮物了哦。”
賀忱心臟緊繃,請求身邊的人幫忙把禮物放到那些堆得很高的禮盒旁邊。幫他忙的人詫異地問:“你怎么送兩份禮物啊?”
賀忱眼神黯淡:“她上一年,我沒來得及把禮物給她。”
這邊的習慣,禮物會當場拆,她拆開他的禮物時明顯怔了一下,笑彎了眼眸,嗓音帶著她獨有的清甜:“這是誰送的呀?”
她把脖子上的項鏈取下來,戴上了他送的。
很好看,符合她的審美,她笑意盈盈,問:“到底是誰送的呀?我很喜歡,我把自己做的書簽送給你。”
賀忱隔著很遠的距離看著她,這或許是他最后一次偷偷見她了,他看得很專注,再拍了一張照片。
他不能過去,今天是她的生日會,她看見他會不高興的。
湊在她身邊的一個男生在這時冒領了身份,表示這是他送的,笑嘻嘻地索要她做的書簽。
是一枚金色的楓葉,唐挽遞到那男生的手里,賀忱閉了閉眼,覺得難以呼吸,起身走出了這里。
他其實想回去多看看她,但他不該再看了,再多的機會也不屬于他。
他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段路,在許愿噴泉里放了一枚硬幣,認真地許了個愿。
他最后進了她的校園里,食堂還開著,一面墻壁上貼滿便利貼,有的在吐槽某某窗口阿姨吝嗇,有的在罵室友不講衛生,有的在熱烈地表白。
他用中文一筆一劃地寫了六個字,貼在邊緣的角落里。
他看了很久,最終離開了這里。
他不該再來了,她也不想見到他。
……賀忱很克制,很能隱忍,思念蝕骨的時候,他就變得更忙好了,一天畫個幾十張畫,跟著支隊去查案。
經歷得多了,他就知道,這世界上的瘋子真的很多。
他后來會不會也成為瘋子之一。
————
來電鈴聲打破了寂靜,賀忱接起電話,回了許隊兩句,準備走了。
他應該是后悔問出來了,所以臨走前道:“當我沒說吧,我有事先走了。”
唐挽還沒反應過來,她腦海有一瞬間空白,看著他離開。
原來她以前回復過他這樣的消息,那些記憶像是封存了一樣,變成灰色,不見天日。
唐挽心尖一痛,開口道:“對不起,現在沒有不開心。”賀忱一頓,唐挽對他笑了笑,眼底晶瑩,揮揮手:“你去忙吧。”
他聲音低啞:“不要道歉,你沒有錯,是我的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