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放得很溫柔,一字一句認真道:“她那么美好,我一見鐘情。”
他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許隊走過去,解開了鎖具。
陸彥北站起來:“我很理解警察的不容易和想抓到兇手的心情,但是真的不要再亂抓人了,我要是因為工作失職被三中辭退了,我的損失可是很大的。”
他走出去之前,許隊叫住他:“等一下,你的東西落下了。”許隊把他落在審訊椅上的項鏈給他,他接過來,并不戴上。
“這項鏈是一個男人送給我的。”陸彥北忽然冷笑了一下。
“他不該送我的。他也配?”
他把項鏈扔進了垃圾桶里,邁步離去。
他們盯著他們背影,讓人跟上了他。
他們拿著筆錄進了會議室,許隊看向一直坐在一邊沒出聲的微表情刑訊專家。
專家把剛才筆錄的攝像放出來。
“他一直都有在笑,但眼睛里沒有笑,唯獨說起那位小姐時,他眼里全是笑,眼睛彎了起來,幅度不大,幅度和臥蠶的深淺表示他的笑很溫柔。”
“他對身份證芯片里的信息了如指掌,問起他的時候,他說要想想,但實際上,這不是真正在回憶的表情。”“許隊問他尸體藏在哪,他的眼神是有輕微的變化的,他的眼神變得更沉了一點,盯著許隊多停留了兩秒,但是問起他尸體藏匿的地點時,他表情沒有一點變化,所以他不是用那些方式處理尸體的。”
側寫師轉了轉筆:“他說賀忱不該送他項鏈,他也配。”
“他肯定知道猜到了項鏈里有什么,并且他知道賀忱的身份,他或許是在查唐小姐的時候查到了賀忱。”
“至于這個他也配……不是說賀忱也配送他項鏈,而是說他也配和唐小姐在一起。”
“他把一切證據處理收拾完了,我們現在只能接著追蹤他本人。”
“真正的陸彥北的尸體,一定要找出來。”
……
陸彥北在公安局被審問了足足五個小時,回到學校時,都已經是下午了。
他回學校的路上一直在寫電子郵件,一封發到紀檢監察部門的郵箱里,一封發給一家媒體。
他走進了學校,現在已經是他應該輪值的時間。
他回到醫護人員遮陽棚的時候,別的醫生不滿極了:“你跑哪去了?”
陸彥北提了提手里的東西:“不好意思啊,我出去買飯了,給大家也帶了一份,不小心遲到了,我這就去跟主任道歉。”
他們臉色好了一些,陸彥北走開的時候看見幾袋已經分好的水果,停頓了一下:“這是誰給的?”
“噢,初一的唐挽老師,她班上有個學生摔倒了,我們給他涂了酒精,她來拿來請我們吃。”
陸彥北數了一下這些袋子的數量,“你們沒有給我留嗎?”
他們覺得很詫異:“干嘛啊,這點水果你都計較啊?”
陸彥北走了出去,臉上的笑立刻變得陰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