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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休息室輕松的氣氛不同,審訊室里一片嚴肅,許多火氣因子在空氣中浮動,仿佛一點就炸。
“你真名到底叫什么?”
陸彥北低頭看著自己的綁著繃帶的胳膊,語氣幽冷,毫無起伏:“陸彥北。”
許隊冷笑:“事到如今你還不認,陸彥北已經被你殺了,你把他的肉做成了肉湯,把他的骨頭剁碎扔進了河里,你還在手指上縫了指紋膜,在我們快要抓到你的時候打傷了四個刑警,你還有什么可辯解的?”
陸彥北歪了歪頭,抬眼勾唇:“其實是這樣的,我承認我打傷了刑警,因為我當時突然發現他們守在我周圍,我很害怕,不知道他們想做什么,所以我弄暈了他們逃走了。然后我想給我心愛的人送一束花,就去了御江小區,發現那里也有刑警,他們想攔住我,我就反擊了,所以一共傷了四個刑警。”
“但是刑警隊長,你說我殺人了,你有證據嗎?把證據甩在我臉上啊。”許隊握緊拳頭,真正的陸彥北一點尸身都找不到了。
賀忱忽然道:“我們已經提取了你手指的物質,那不是一層皮膚,你縫了指紋膜,用來冒充陸彥北本人,這個你無法辯解。”
陸彥北忽然用力動了一下手銬,胳膊上的繃帶滲出血跡。
他狠狠盯著賀忱,勾唇笑著:“事情是這樣的,我之前十根手指頭都受傷了,沒了指紋,但是沒有指紋又不行,所以弄了一套指紋膜,不可以嗎?”
簡直是無比牽強的理由,刑警們怒目而視。
陸彥北除了打傷刑警的事,別的一個字都不肯承認,好整以暇地靠在審訊椅上。
賀忱掃了他一眼,對許隊道:“他一定還有另一個住處,他的花應該是自己種的,出租屋那里沒有,就一定在別的地方。”許隊嚴肅地點點頭。
賀忱對臉色冷下來的陸彥北笑道:“你應該很愛惜你的花吧,等我們找到你的住處,那些花做完檢測就扔進垃圾桶,或者拿去喂豬。”
陸彥北抓著手銬,指甲把手心掐出了血,唇邊繃得緊緊的。
在他們出去的時候,他出聲道:“你們敢那樣對我的花,我就會那樣對你們。”
許隊:“那就把你的罪行招了,或許你進監獄的時候我們還給你批準養花。”
當然這是假話,花是絕對不準帶進監獄的,而且這人絕對會很快被槍決。
陸彥北又笑了起來:“什么呀?我沒有什么罪行。”
他們不再說話,都出去了。
賀忱帶唐挽回家了,周遠非被許隊送回了福利院。找兇手另一個住處的過程還挺順利,當天下午就找到了。
是在一個靠近三中的小區,屋子不大,東西也很少,只有一盆盆鮮花。
把花帶回局里做檢測過后,醫生們鑒定:水仙花和紅玫瑰雖然同樣的芳香油偏多。
這還不能說明什么,許隊都打算向上級打報告,調國內出名的催眠大師過來了。
……
次日,唐挽在家做ppt,周一開班會要講的。
她做完之后,伸個懶腰,轉頭看著賀忱。
他坐在落地窗前,腿上放著一本書,但沒有看書,而是看著窗外。
這里的視角真的很好,一眼望出去,風景正好,別的樓棟都隔得遠遠的。自從和賀忱在一起之后,唐挽就可以時常拉開窗簾了。
她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既然他沒看書,她就把他的書拿開,坐到他腿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