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叫陸彥北嗎?”
兇手一愣,他倏地抬起頭,盯住了唐挽。
她一直以來都很漂亮,今天穿著簡單的針織長裙,臉上無喜無怒,在他心里美得他心顫。
他誰也看不入眼了,只看著她,一字一句:“我叫周辰行。”
“多少歲?”
他沉默了一下,抿唇對她笑了笑:“二十八。”
唐挽把手放在膝蓋上,語氣很平和,杏眸多了一點笑意:“你以前在西京吧,你給我送過很多次花,都放在我家門口。”
他咽了咽口水,黑漆漆的眼睛里多了一點水光:“是,我是不是嚇到你了?對不起,我當時忍不住。”唐挽搖搖頭,輕聲道:“后來我搬家了,來到了縉海市,我并不知道你也過來了,直到我看見翟駿哲手里的花,我就猜是你來了,你說呢?”
周辰行緊緊抓住手銬的鏈子,眼睛艱難地從她臉上移開,慢慢掃向那些刑警。
這群人真卑鄙啊,都去死就好了。
他重新看向唐挽,有點委屈地道:“以后我再告訴你好嗎?”
唐挽垂下眸子:“翟駿哲當時說要殺了我,我很害怕,有人幫我殺了他,花也很好看,很香,我挺喜歡的,原來這次不是你送的嗎?”
仿佛又一簇簇煙花在腦海里綻放,周辰行笑了起來,手銬嘩啦啦地響著,他眼底有幾分猩紅,急切地告訴她:“是我,這次也是我送的。”
他眼里滿是眷戀地看著她,他知道這都是這都是刑警的陰謀,他們讓她來套他的話。可他殺了陸彥北的事情已經暴露,他原本就會被槍決,多加翟駿哲的事,又算什么呢?
經過一個下午,他一五一十地說完了事情經過。
“我當時都不知道他叫翟駿哲,我只知道他說要殺了挽挽,還想吃掉她。”
“他算什么東西,也配吃她,他是個蠢貨,只配吃一些蠢人。”
“挽挽是我的,她的每一塊肉都屬于我,只能被我吃掉。”
“我怎么找到他的?這很難嗎?我就是覺得他在那,我就去找他了,然后殺了他。”
……
許隊他們對唐挽點點頭,唐挽悄悄松了口氣,閉了閉眼。
她站起身,和周辰行道:“在西京的時候你就纏著我,我像是每天都被你監視著,我不喜歡這種感受,你的花我也不喜歡,所以我在門口留了紙條,告訴你不要繼續在我門口放花,可你還是繼續。”
“我很害怕,為了躲開你,我離開了西京,我謝謝你為我殺了翟駿哲,可是我真的不會喜歡你,你讓我覺得討厭,也覺得害怕。”
她說出這些事的時候手都在顫抖,或許是氣的,也或許是怕的。
賀忱看著周辰行的表情,看著他的笑容僵住,看著他眼里溢出痛苦和驚慌,手指被掐破,血滴一直冒,快瘋了的樣子。
賀忱笑了起來,傾了傾身,對他道:“你一直在嚇她,你也配喜歡她。”
賀忱牽著唐挽出去,親了親她害怕到顫抖的唇,把她抱進懷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