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知道,她是心在疼,當時心都快被撕碎了那般痛。
什么都變了,他的吻還一如既往。
小臉被擦干凈了,她打了個淚嗝,把針簍拿給他:“我才送了你一個香囊,你也要送我一個才行。”
沈遲會的東西很多,針線活雖然比不了她,但也不在話下。
他接過來,放在一邊,忽然主動將她抱起,放進床榻里。
他把被子蓋到她被侵略過后一片水潤可憐的紅唇上,“很晚了,快睡吧。”
唐挽哼了哼,把被子拉下來。就在這時,角落里的葉元洺發出一串古怪的語調。
唐挽一個激靈,皺著眉看去。
只見他在角落里蠕動,額頭頂著墻,面上的表情略帶痛苦和難耐,嘴唇一張一合。
沈遲毫不遲疑地過去檢查他,他并沒有醒來,也沒有意識,還在迷藥的幻境里。
“他在說給他吃。”沈遲若有所思,抬眼看向唐挽。
她反應過來,勾了勾唇:“那藥不是普通的迷藥,而是毒藥,會給人帶來瘋狂的痛楚,他在說想要解藥呢。”
這次是他吃的第三次,藥效快要發揮了,看來她下次要控制劑量才好,現在他還不能重病。
等他醒來,他只會記得歡愉,忘記痛苦,但時間一久,痛苦就不會僅僅在幻境中發生,而是漸漸地出現在他清醒時。現在還不能讓他察覺異常,唐挽對沈遲眨眨眼:“我下次會控制好劑量的。”
她原以為自己還不困,但是沈遲一熄燈,她沒多久就睡著了。
沈遲就在床邊,他會定期伸骨恢復,這套衣服對他來說太小了,他都是換衣柜里說是給葉元洺準備的實際是給他準備的衣裳,然后才伸骨恢復。
黑暗里的身形拉高,他這幾年身形已經完全長開,比唐挽高得多,她應該只能到他的肩膀,身高腿長,肩膀寬闊,胸膛健碩,腰腹充滿勁力,矯健如黑豹,給人的十足的壓迫感。
他就在唐挽床邊守著,閉目養神,淺眠過后就是清晨前天未亮之時了。
她今天竟然起得也很早,撩開帳幔偷偷看他。
他穿一身玄色的錦衣,氣勢凜然。他剛要縮骨,不知在想什么,回過頭看她。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沒易容的樣子,他有些緊張,手指蜷縮著。
進入黑月堂,必須拋棄以往的所有,包括面容。
他的臉皮被剝去,用黑月堂的秘術縫上一張薄得透明的東西,這個過程熬不過去的就活生生痛死,熬得過去的就用這張全新的面容開始殺手生涯。
這就是為什么組織里的人都長相普通的原因,他現在的臉,很普通,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唐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眼里帶著微光:“幽刀,原來你長這樣啊。”
“嗯。”
她用胳膊撐起身子,撐著下巴望著他,眼眸彎成月牙:“我好喜歡你的氣勢,還有身體。”
他呼吸一窒,避開了她,繞到屏風后才縮骨,黑發遮掩下的耳朵紅了一片。
她那張小嘴,越發口無遮攔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