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元洺很是激動,唐挽則是嘆了一聲,水潤潤的眼睛望著他:“也不知是怎么了,我們到現在都沒有孩子。”
他聞言,笑著摟過她:“看來是我不夠努力了,竟然都讓挽挽埋怨我了。”
當晚,他又一次陷入幻境里,被點了啞穴之后,只能無聲地喊著痛苦,想要解藥。
唐挽穿一件雪白的單衣,在燈下把玩沈遲送她的香囊,指尖一點點撫摸過朱紅色的刺繡。
沈遲伺候她洗腳已經很熟練了,握著她的腳踝放到巾子上包起來擦掉水珠。今天有些安靜,以往她都很會鬧他。
等他洗手熄了燈,抱她放到床上時,她忽然出聲:“你許久不回組織,你們堂主不追究嗎?”
沈遲:“只要錢莊里我的錢號還在,并且尾數額是三九,他們便知我是在出任務。”
唐挽抱著他的脖子,輕輕蹭了一下,聲音像是自言自語:“既然這樣,你要和我生個孩子嗎?”
他反應很大,把她按進被褥里,用被子蓋住。
唐挽探出頭,瞪著他:“你干什么,我會生扒了你衣服不成?”
他喘了一口氣,黑眸認真地看著她:“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不準再亂說。”
她笑出聲,坐起來,語氣也很認真:“除了我們二人,誰會知道孩子是誰的,你害怕了嗎?”
他搖頭,單膝跪在床邊,一字一句道:“我不是害怕,我是拒絕,我們之間不會有未來……”
如果有了孩子,這個孩子就是他們未來的關系所在,一定會害了她的。
唐挽不準他繼續說,“為什么不能有,因為你是個殺手嗎?”
他一頓,嗓音低啞:“對,我是個殺手,是個亡命之徒。”
他哪天死了都不知道,在她身邊這段日子,能好好護著她,是他最安穩的日子了。
她盯著他,看了好久,單手撫上他的臉:“黑月堂救了你,你加入了黑月堂,相應地就要付出代價,需要給八千兩白銀,才能脫離組織。”
他瞳孔微縮,從她說的第一個字開始,他就心頭震顫。唐挽輕輕吻上他的唇,一下一下地輾轉,直到他捧住她的后腦,眼里的情緒越來越深,她才接著道:“你還需要五千兩,金鳳山莊能拿得出這個錢,和我一起吧。”
她眼里浮現破碎的水光,語氣微顫:“反正金鳳山莊當年侵吞了沈家的數多珍寶秘籍,吐出來是應當的。”
她說出沈家二字后,他徹底屏住呼吸,難以置信的情緒達到巔峰后,眼底的溫熱涌了上來,模糊了他的眼睛。
他沒忍住,低頭吻住她的唇。
她被他密不透風地吻著,啜泣著叫他“阿遲”的那一刻,他緊閉的眼角滑落淚水。
他趕忙捂住她的眼睛,以免她看見。
他現在有點丟臉,她還是不要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