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費勁地辨別著窗外的光,唔的一聲窩進他懷里:“天都亮了。”
角落里的葉元洺被藥效折磨著,痛苦地撞著墻。
唐挽聽見聲音,悶笑著戲弄沈遲:“阿遲,你覺得刺激嗎?我相公還在那呢。”
他聽不得這種話,眼尾都發紅了,不知是興奮還是憤怒:“挽挽,你別再說這種話,也別叫他相公。”
她連連答應。
他緩過來,把被子往上拉,蓋住她光裸的肩,手指摩挲著她的側臉,聲音溫柔:“快睡吧。”
她很快被哄睡了,他還抱著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拍著她的后背。
天色大亮,丫鬟們開始四處走動忙活了。
直到日上三竿他們也沒起來,丫鬟們是不敢叫他們起床的,而葉元洺的隨從則是敲了敲門,用恰到好處的音量問:“莊主?”
黑月堂的殺手變音技能都不在話下,沈遲用葉元洺的聲音道:“別吵。”
隨從立馬就退開了。
唐挽慢悠悠地醒來,打個哈欠。
沈遲給她穿上衣服,身上那些紅痕全部被遮掩,但玉頸上的痕跡卻怎樣都遮不住。
唐挽下了床,沈遲收拾好凌亂的床榻,把葉元洺扔上去。只要葉元洺躺了這張床,他就會換掉床上所有東西。
葉元洺終于被叫醒了,他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恍惚表情。
唐挽回過頭看他,嗔笑道:“你可算醒了,咱們昨夜很晚才睡,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葉元洺現在倒是沒有一開始那種身體被掏空的感覺了,過來給唐挽畫眉:“挽挽看看我的手藝進步沒有,我可是練了很久的。”
畫了眉,隨從在外邊叫他,他才想起今天還有事要忙,午飯也不吃,換身衣服匆匆走了。
接下來的日子簡直是快活,兩個月后,唐挽就有了孕期的征兆。
山莊的老大夫診脈后確定為喜脈。
葉元洺肉眼可見的高興,滿眼愛憐地看著唐挽:“挽挽,我們要有孩子了。”
唐挽滿臉笑意,歪頭往他懷里靠,發髻上發簪的寶石撞到他的嘴唇,一下磕出了血。
他嘶了一聲,“挽挽,你這發簪,以后別戴了。”
“好嘛,我都聽你的。你可還記得你昨夜說了什么?”
葉元洺當然不記得,他只記得昨晚睡得很早,早早地摟著她睡去。
唐挽不滿地戳了戳他的心口,語氣失落:“你昨夜說了,要將山莊的賬本歸我管,原來都是不做數的嗎?”
說到正事上,他警惕起來,哄道:“你才有孕,不宜操勞,我保證再過兩個月就把賬本交給你。”
葉元洺走了之后,沈遲還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動。
唐挽拉過他,靠在他懷里,“阿遲,你怎么傻站著?”沈遲慢慢將手放到她小腹,嗓音低啞:“挽挽,我們真的有孩子了?”
唐挽輕笑,在他耳邊吹氣:“當然是真的了,你每晚都那么努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