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賬里全是見不得光的交易,葉元洺和武林盟主有長達五年的交易記錄,還和他互通密信,言語挑撥,什么武學秘籍,巔峰造極,點化成仙,意在何為不用多說。
佘仙蓮見丈夫的事情敗露,兩眼發黑,“你怎么能證明這些信都是真的,而非你為擺脫嫌疑而精心偽造的?”
唐挽輕笑,抬了抬手。身側的沈遲俯下身來,伸出手,她就將手搭在他的掌心里,借著他的力站起來。
她看著他們,一字一句道:“我原本是沈遲的未婚妻,青梅竹馬,兩情相悅,我就算瘋了都不會害我的心上人。”
沈遲滿心的愛意輕顫地溢出來,涌上眼底,握著她的手,緊緊地裹住。
他永遠招架不住她的訴情,哪怕到如今地步,他變成落魄的模樣,心愛的人也還愛著他,他可以為她去死。
佘仙蓮目光在他們兩個之間轉動,哼了哼:“莊主夫人,在說起自己的心上人的時候,可別和其他人互通有無啊。”
唐挽挑了挑眉,手指撓了撓沈遲的手心,對他們勾唇笑起:“我的心上人就在這,我可不敢,也舍不得。”
眾人驚疑不定地抽氣,箭一般的目光射向沈遲。
沈遲現在沒有縮骨,是原本的身高模樣,身材比三年前高大得多,氣質也全然變了,根本沒人認得出他。
他道:“我就是沈遲,這些年多謝各位叔伯為我沈家討回公道。”
沈遲臉上多了淡淡的笑意,對一個手持鐵劍的絡腮胡子男人道:“黎叔,不知黎嬸身體好些了沒,九葉雪蓮是那噬心掌的克星,黎嬸的苦痛應該盡消了吧?”
被他喚作黎叔的男人頓時熱淚盈眶,哐當一聲丟了鐵劍,抹著眼淚道:“她在半年前就痊愈了,那雪蓮是沈公子為我們找來的,除了我們三人,無人知曉,他一定是沈公子。”
“沈遲,他真是沈遲。”沈家的門生面上流露喜色,紛紛對他抱拳。
葉元洺忽然高聲喊:“他不是沈遲,唐挽和他串通好了,來演這出戲,她還懷了他的孽種,勾結起來謀奪我金鳳山莊。”
沈遲看著他充滿怨毒的眼睛,“我若不是沈遲,你怎會恨我入骨,怎會謀劃滅我沈家?”
他向眾人一一道來,將葉元洺所做的一切惡行全部說出,包括把金剛宗等門派當槍使,多年前武林大會珍寶失竊的自導自演耍了全武林的人……
在場的人怒火中燒,恨不得當場殺了葉元洺。
佘仙蓮因為衛長峰的事情暴露了,有些搖搖欲墜,這時找補道:“葉元洺罪該萬死,應當將他當眾梟首,就由我來主持……”
“不。”沈遲干脆利落地拔出腰間的長劍。
冰冷的劍身折射雪白的光,多年以來,鋒芒不減。
他已經很久沒用長劍了,但重新握劍的時候,熟悉感仍在。
他黑眸深不見底,緩緩翻動長劍,亮光閃過葉元洺的眼睛:“他應當交由我千刀萬剮,這樣才對。”
他徑自微微彎了嘴角,聲音狠戾,如墜冰霜:“昔日你膽敢指使宵小之輩,用沈家回風劍招前三式辱我沈家,今日不妨領教全部八套劍法,總計一千五百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