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綏伸手捏了捏那粉色和白色的花瓣,都沒什么水分了。
唐挽指著他摸的那一盆,鄭重交代:“這一盆交給你了。”
“欸——”盛綏拖長了語調,含笑的尾音像是在撒嬌,“是件難事啊。”
“我相信你。”唐挽放下水壺,拍拍手,轉頭親了親他的臉,笑瞇瞇的眼睛閃過狡黠,“要是養活了,有獎勵。”
“我會養好的。”盛綏積極地應聲。
他提起要去公安局的事,“要跟我一起去嗎挽挽,還可以蹭他們食堂的晚飯。”
“可以這樣嗎?”唐挽有點心動。盛綏摟著她的腰,親昵地把頭埋進她的頸間,薄唇輕勾著:“當然可以,加班的時候帶家屬吃一頓飯,這沒什么。”
“而且,明隊是我朋友。”蹭著她脖子的男人想了想,還是先介紹一下,“他很年輕,是個天才,到他手里的疑難案子基本都能偵破,我三年前認識了他,和他關系還不錯,還沒介紹你們認識。”
唐挽挑了挑眉,能被盛綏稱作關系不錯,那可是真的關系不錯。
只不過……唐挽遲疑地動了動眸光:“明隊那么厲害,你做那些事,不會被他看出來吧。”
“……”
盛綏失笑,咬了她一口。
“啊!”唐挽捂住自己的脖子,結果拍到了他的臉上。
男人眨眼時眼睫掃過她的手指,帶來一陣癢意。
盛綏抓住她的手,笑道:“他很厲害是沒錯,但都不立案,他從哪知道那些事。”
“刑偵人員有火眼金睛,看出你的不對勁。”
盛綏知道她只是提出一種可能性,提醒他注意,但這不妨礙他難以控制地笑出來。
“嗯嗯,我知道。”男人一邊說一邊笑,磁性的聲音里帶著愉悅,“我會時刻注意著的,保證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露出心虛的表情,還會時刻避免讓他接觸到我們的生活,只要不了解,他不會自己調查的。”
就這么說好,一小時后他們抵達公安局。
盛綏帶她到休息室里,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按照以前的情況,應該要半小時。”
“盛醫生,明隊在詢問室里等著了。”熟悉的支隊成員和盛綏握了握手,對唐挽點了點頭,就帶他先過去。
色調嚴肅的詢問室是做筆錄的地方,一張方方正正的長形桌子,兩名刑警,對面是一張審訊椅,犯人坐在上面,雙手被手銬扣著,抬頭看向打開的門。
盛綏走了進來,一眼就對上了一雙有點眼熟的眼睛。
他前幾天才見過的,死亡模特攝影師孟恩。
孟恩看見他的時候,表情沒有一點變化,眼睛卻因為驚訝而閃動了一下。
流程盛綏已經很熟悉了,他坐到給他準備的椅子上,一目十行地看完明隊給的資料,就開始他的工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室內的氣氛沉得能滴出水來。
孟恩的聲音逐漸變得沙啞,他盡力維持著一開始的態度:“氧氣管并不只有我的指紋不是嗎?里面的致病菌難道是我培養出來的嗎?各位,不要太夸張了,我只是一個攝影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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