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好問題,我想想。”盛綏勾了勾唇角,“都被我們這么懷疑了,他們危機感很重,應該要重新藏起來吧,藏起來,無跡可尋了,就可以用這個當借口報案了。”
“就說我們想要追索他們的賠償,啊,雖然當時是我們不收,那又怎樣。我們想要拿賠償,卻發現他們不知所蹤了,失蹤可不是鬧著玩的,找不到人的失蹤案,最終會轉到公安這邊。”
唐挽:“他們會藏起來,但或許不會藏得很深。”
盛綏:“他們膽子很大,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給我們難堪,報復心很重,我也傾向于他們會認為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會躲得很遠。”唐挽:“但有一個點,他們很謹慎,可以忍很久都不動手,也能忍很久不露面。”
他們對視一眼。
唐挽眨了眨眼:“怎么感覺,我們在辦案一樣。”
盛綏笑道:“只是做一個簡單的推理。”說完他沉默了一下,思考著要是田父田母這一藏又藏很久怎么辦。
現在沒有證據,不能說直接立案調查他們。
對田父田母的試探也足夠了——對挽挽抱有那么濃的惡意,應該不會錯了。
唐挽戳了戳他,附在他耳邊小聲道:“要不還是先下手為強吧。”
“哦?”盛綏側眸看著她微微閃動的明眸,壓低聲音,“挽挽是說,先從田彬下手嗎?”
“嗯。”唐挽莫名有幾分心虛,不敢張望周圍的刑警,“他還沒有進精神病院,這兩天,他父母應該都在和精神病院辦手續,人應該還在他們手上,或許能想個辦法,讓他襲擊我。”
“不行。”盛綏想都沒想就否定了這個主意,鋒銳的眉眼沉了幾分。
“挽挽,他畢竟是個瘋子,我們操控不了瘋子的思想。”他認真道,桌子下的手握著她的手,用不能否認的堅定語氣說道,“可操作性太低了,會很危險。”
唐挽投降:“那就算了,想別的。”
“嗯。”盛綏垂了垂眸,目光注視著她纖細瑩白的手指。
再怎么樣,還是她的安全最重要。
離開公安局,在回家的路上,唐挽昏昏欲睡。
腦袋越來越歪,撞到車窗上之前,盛綏無奈地叫她:“挽挽,要撞到頭了。”
唐挽搖了搖頭,勉強正回來。沒過幾分鐘,又歪到了一邊。
盛綏失笑,語氣無奈又溫柔:“挽挽,醒醒。”
唐挽艱難地掀開眼皮,腦海里卻忽然閃過小時候的記憶。
很小的時候,也是在車里,有人這么叫她,語氣也是如出一轍。
已經很模糊的記憶里,周圍都是一片純白色,隱約看得出是在車里。已經記不清長相的女人的臉籠罩在一片白光里,一身溫婉的紫色長裙,長發垂在肩頭,正低著頭看著她,嘴唇的顏色好像很深,但笑容很溫柔。
既視感太強了,唐挽嘴唇輕動,忍不住說了一聲“媽媽”。
“什么?”
唐挽回過神,視線里的夜景不斷向后倒退。
她恍恍惚惚地看向盛綏,輕嘆口氣:“沒什么,突然想到媽媽了。”
爸爸媽媽已經死了,在她才十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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