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社會人格又罪大惡極的精神病人,以后想出來可是非常難的。
“謝謝。”唐挽抿出一個淺淺的笑。
“那我不打擾你們了。”明隊擺擺手,先一步走開。
盛綏牽起唐挽的手,柔聲道:“現在感覺怎么樣?”
“心里不難受了。”唐挽按了按心口,那種堵住的感覺隨著剛才簽字的一瞬間已經消失。
“那就很好了。”
唐挽已經緩了過來,甩開盛綏的手,抱著胳膊瞪他一眼:“你這個心理醫生專業嗎?昨天和今天都沒開導我呢!”她現在是生動而又明艷的,盛綏很放心,他輕笑道:“挽挽想知道為什么嗎?”
“你竟然反過來問我,簡直是倒反天罡,說不說?”
“我說我說。”盛綏沒有反抗地被鎮壓,那雙好看的黑眸此時盛滿了感嘆,“是因為我知道,挽挽并不需要我的開導啊。”
他低頭,認真注視著她。
“那個時候,挽挽需要的,只是哭出來而已。”
所以他吻了她,把她柔軟顫栗的心臟護在手心,不讓它因為痛苦和自責而把自己縮成一團,僅僅只是鼓勵它極力地跳動,極力地發泄,那就夠了。
唐挽聽得懂他的言下之意,微弱的滾燙蔓延上來,暈染了她的臉頰,也流進四肢百骸。
她紅著臉挽住他的手臂,側臉搭在上面:“真是超規格了,盛綏。”
“我可以當做對我專業性的認同嗎?”
“完全是夸獎啦,你就是最厲害的。”
盛綏輕咳了一聲,嘴角的笑意壓也壓不下去。
他們回到車上,順著馬路往前開,看見了前面的公交車。
這是一條直走的公路,這也是一輛直線行駛的公交車。
“349路啊,下一站就是白海大學南門站了。”唐挽懷念地看著公交車。
它來來回回變了好幾個樣子,變成過黃色的外殼、花哨的涂鴉、紅色的廣告,但那眼熟的數字,是一直沒有變的。
她和盛綏無數次搭乘過這輛車,從白海大學南門站,到小吃街,再到萬花公園,再到電玩城,現在看來,滿滿都是回憶。盛綏跟在公交車后面:“回學校走走嗎?”
唐挽偏頭看他:“好啊。”
盛綏也是想回去看看的。
沿著寬闊的公路走,到了白海大學的校門。唐挽已經在手機上填了進校的線上登記表。
白海大學作為全國前幾的名牌大學,又坐落于這種大城市,它的門面是絲毫不差的——鑲嵌著“白海大學”四個大字的校門像是一個直插地面的豐碑,牽引起又高又寬的橫排“屋脊”,厚重的文化、包容的風度、一目了然,令人心生向往。
外面沒有停車位,他們提前做了登記,一開過去,側面的綠色掃描儀對他們的車放行了。
在校園里找了位置停車。
兩側的綠蔭給地面的石磚降溫,空氣并不悶熱。
“禮園翻新了。”唐挽戳了戳盛綏,抬頭盯著盛綏以前的宿舍樓,憋著笑,“怎么變成了粉紅色的?像小豬佩奇的顏色。”
盛綏摸了摸下巴,想起來了,勾著唇并不客氣地笑道:“好像是我畢業之后兩年,投票投出來的,我也投了粉紅色,學弟們應該挺喜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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