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查驗完唐順德的證件,劉智宏面如死灰,他轉頭對鐘德興苦苦的求道。“鐘書記,我知道錯了!求求您放過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跟你做對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幾名縣紀崣工作人員不由分說,給劉智宏銬上手銬,將他帶離會議室。
劉智宏走了之后,整個會議室頓時安靜下來,安靜得連人們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鐘德興掃了一眼臺下,以前那幾雙不屑和狂傲的眼睛已經不見了。
每一雙看著他的眼睛,眼里都充滿了懼怕和恭敬!
知道害怕了?鐘德興心里一陣冷笑,可惜,他沒有繼續留在遼文鎮當鎮委書記,不然的話,可能還有一兩個鎮黨委委員會被縣紀崣給抓走。
鎮黨委會剛結束,跟劉智宏跟關系要好的人,立馬將此事告訴珞山鎮鎮委書記曾德方。
劉智宏曾經是曾德方的得力手下,縣紀崣調查劉智宏,曾德方便十分敏感起來,他懷疑,這是不是于欣然和鐘德興的敲山震虎之計?先讓縣紀崣抓他身邊的人,然后再對付他?
曾德方十分害怕,趕緊打電話告訴張慶雄。
副鎮長不是什么大官,縣紀崣查辦一個副鎮長,這很正常。
問題是,查辦的人曾經是曾德方的得力手下,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像曾德方一樣,張慶雄也有點懷疑,于欣然是不是準備對曾德方動手?
張慶雄覺得事關重大,趕緊去找遲玉鳴。
遲玉鳴便給縣紀崣書記馮登章打了個電話,得到的回復是,是有這么一回事。
縣紀崣確實對副鎮長劉智宏立案調查了,目前,調查已經進入收尾階段,劉智宏收受賄賂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鑿。
如果是在調查階段,遲玉鳴提前介入,有可能干涉縣紀崣的辦案,導致案件無法辦下去。
可是,現在,縣紀崣拿到關鍵證據,這案子就不好插手了。
“劉智宏是你什么人?”遲玉鳴問道。
“他不是我什么,他只是小曾曾經的得力助手!”張慶雄說。
遲玉鳴的打算是,如果劉智宏是張慶雄身邊重要的人,他放下老臉去求于欣然或者縣紀崣書記馮登章,或許能挽回局面。
既然劉智宏不是張慶雄身邊的人,他沒必要自找麻煩。
“人家縣紀崣已經拿到證證據,還有什么好說的?我這邊幫不上忙,你自己跑動一下吧,你可是縣委組織部部長,話語權也是很大的!”遲玉鳴微微有些不高興的說。
他心里有點責怪張慶雄。
這么小的事都拿來麻煩他。
張慶雄也想過自己去跑動,但是,他的影響力畢竟遠遠不如遲玉鳴。他也想過到市里尋求幫助,可劉智宏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他最近往市里跑的次數已經夠多,為了這小事情,往市里跑,會導致市里大佬的反感的。
張慶雄硬著頭皮給縣紀崣書記馮登章打電話,馮登賬卻不買他的賬。
張慶雄實在沒辦法,又硬著頭皮去找于欣然。
副鎮長不是什么重要的干部,縣紀崣查辦這樣的干部,根本用不著向縣委書記匯報。
劉智宏被查一事,于欣然根本不知道。
張慶雄這段時間頻頻對抗于欣然,于欣然早就十分不滿。
張慶雄來求情,于欣然自然不給他面子。
“張部長,遼文鎮副鎮長劉智宏被查辦,具體怎么回事,我不清楚。你應該去縣紀崣了解!不過,我想說的是……”說到這里,于欣然的臉色陡然變得十分嚴肅起來。“任何領導干部都不能插手紀崣部門辦案,這是規矩。難道,你要破壞規矩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