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頭湊過去,透過石頭縫隙往外看。
只見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明月,朦朧的月光灑下來,給大地披上一層薄薄的輕紗。
清冷的月光中,洞口外面果然不見了野狗的蹤影。
“還真是!”鐘德興微微有些驚訝的說。“那些畜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很有可能,它們知道攻不進來,所以不打自退了吧?”方麗晴說。
鐘德興想了想,覺得似乎只有這種可能了,便說。“那些畜生走了好!它們走了,我們也才更放心!”
方麗晴說。“既然那些畜生已經走了,那,咱們的危險便解除了。鐘省長,你也躺下來睡覺吧!”
“那不行!”鐘德興放心不下說。“誰知道那些畜生會不會去而復返?我要是睡著了,萬一它們去而復返,那咱們不是很危險?”
“就算那些畜生不會去而復返,這里是山洞啊,萬一有別的野獸過來,咱們也同樣危險!”
“所以,我還是繼續守夜吧。方廳長,你盡管放心睡覺吧!”
“那好吧!辛苦你了!”聽鐘德興這么說,方麗晴翻了翻身子,閉上了雙眼。
山洞里一直點著火堆,火光映紅了方麗晴漂亮的臉蛋。
鐘德興往火堆里添了一點干柴,然后,身子靠著洞壁,望著山洞外面的月光發呆。
他人在山洞里,心卻早已飛回了家。
如果不發生今天的意外,他這會兒肯定在家里和妻子兒子一家人溫溫馨馨,其樂融融。
可是現在,他卻被困在洞里!
他和方麗晴現在是挺安全,可誰知道,明天會怎么樣?
明天,他們倆要是無法走出這絕谷,或者無法獲得救援,他們倆的處境同樣很危險,甚至比今天都還要危險。
而他要是就這么死在荒山野嶺之中,那別提有多可惜,他家人別提有多么痛苦!
這可怎么辦?
明天,他該怎么和方麗晴離開這里?
鐘德興正想著心事,突然,身邊傳來方麗晴的抽泣聲,方麗晴嚶嚶的哭著,哭聲很可憐。
“怎么了,方廳長?是不是想家人了?”方麗晴關心的問道,他把手伸過去,緊緊的抓著方麗晴的手,想給方麗晴傳遞信念和力量。
方麗晴卻把手抽回去,輕聲說。“鐘省長,你別碰我!”
方麗晴如此舉動,讓鐘德興感到很意外,同時很尷尬。
鐘德興愣了片刻,問道。“方廳長,你這是怎么了?你為什么哭泣?你到底有什么心事?”
“沒什么!你別管我!”方麗晴翻了一下身子,將臉別過一邊,繼續抽泣著。
方麗晴的哭泣讓鐘德興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鐘德興完全搞不懂,好端端的,方麗晴為何突然哭泣?
“方廳長,你到底怎么了嗎?”鐘德興不解的問道。
“沒什么!”方麗晴說。
“沒什么,你還哭泣?是不是想家了?”鐘德興問道。
“不是!”方麗晴的回答干脆利落。
“不是因為想家,那是因為什么?”鐘德興又問道。
方麗晴沉默了一會兒,非常艱難的啟齒說。“鐘省長,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討厭你?”方麗晴這沒來由的問題,讓鐘德興哭笑不得,說。“不是!方廳長,無緣無故,你干嘛說這樣的話?我哪里表現出討厭你了?”
“難道不是嗎?”方麗晴抹了抹眼睛說。“外面的野狗都已經退了,你本來可以睡覺的,可是,你不愿意睡覺。你肯定是討厭和我躺在一塊,不愿意靠近我!”
“就因為這個,所以,你哭泣?”鐘德興仍然哭笑不得。
“這難道還不夠嗎?”方麗晴說。“一個人被別人討厭是很可恥的事。我真的想不通,我哪里讓你討厭了?我真的有那么讓人討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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