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跟陸二少道別后她就帶著歲歲先走了,霍司年說的那些話也被她暫時壓下。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陸二問了旁邊的霍司年一句:“怎么忽然跟她說那些?”
“知舟這兩天狀態不是很好。”霍司年鏡片后面的眼睛泛著深意,“作為哥哥得幫襯點兒。”
陸二背脊竄起一股涼意。
這幫絕對不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幫。
“姜軟不一定會按照你想的路線走。”他提醒著他,雖然接觸少,但姜軟大概什么性格還是有所了解,“以她現在跟知舟的關系,她肯定不會問。”
霍司年:“不需要問。”
陸二少:“?”
“只需要在她潛意識里種下這個誘因就行。”霍司年的眼神沒人看得懂,“等時機到了,效果自然達到。”
“你就不怕霍知舟報復你?”陸二總覺得他這行為危險,這些年幾人之間不管怎么斗,都不曾牽扯旁人。
這次把姜軟拉進來……
總覺得司年的做法過激了些。
霍司年心情格外平靜:“怎么報復?我不像他有軟肋。”
“你養在家里那個呢。”陸二意有所指。
霍司年眸光不變,面上毫無情緒波動:“一個女人而已,隨時可棄。”
陸二張了張嘴,終究什么都沒說。
這兩年司年跟那位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他心里有多在乎她作為兄弟不是不知道。有時候他都希望司年像霍知舟那樣坦率一點兒,喜歡就是喜歡,坦坦蕩蕩。
偏偏兩兄弟在這方面完全不一樣。
……
霍知舟并不知道姜軟又跟霍司年見面了。
中午從醫院離開后他回了楓悅華庭,在1801洗了個澡洗去身體的疲憊,吹干頭發后才掏出一把鑰匙去了隔壁,開了姜軟住所的門。
與此同時姜軟跟歲歲離開了陸二少家。
他倆前腳坐上車去醫院,后腳就有人把消息匯報出去:“江特助,姜小姐和小少爺朝醫院的方向去了。”
姜軟壓根不知道自己被盯著了,更不知道自己家里進了人。
她在醫院待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離開。
“不打算多待會兒?”周醫生忽然出現,問出來的話自然又溫和。
“不了。”姜軟手里還牽著歲歲,“明天中午再來。”
周醫生輕咳一聲:“要不我跟你講講你媽媽的病情?”
姜軟問的認真:“情況有變?”
周醫生有點兒心虛:“沒有,跟之前一樣。”
姜軟:“?”
周醫生被她看的很不自在,心情沉重的不行。
他不明白為什么江特助忽然告訴他讓他拖住姜軟,別讓她那么早回去。
“是不是我媽媽病情嚴重了?”姜軟不是沒看出他的反常,但他不說她也猜不到。
“沒有。”周醫生腦子飛快轉動著,最終找出一個合理點兒的借口,“只是想你在這里多待會兒,說不定可以碰到之前監控上那個男人。”
姜軟松了口氣:“他才來過,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來。”
周醫生點點頭:“也是。”
“那我們先走了。”姜軟禮貌客氣,“就不打擾您忙了。”
周醫生說了聲好,在她跟歲歲走出醫院后,他拿出手機給江特助發了條消息:“姜小姐和小少爺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