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姜軟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她就說這人怎么一開始禮貌客套,合著是先禮后兵。
秦墨眸光不變,言語間的涼意堪比冬日:“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以你的能力不足以繼承這些股份,趁早放棄對誰都好。”
“有沒有能力是我說了算,跟你沒關系。”姜軟態度不卑不亢。
“出于補償,你放棄那股份我每年可以打一個億到你卡上。”秦墨開價,身上帶著上位者壓迫感,“你可以免去家族紛爭,我也少些許麻煩。”
“我要股份,不是因為錢。”姜軟這話不是假話。
如果她在乎錢,當初就不會跟霍知舟提離婚。
于她而言。
有些東西比錢更重要。
秦墨不解的視線落在她身上:“那是什么。”
“拿回本屬于我媽媽的東西,將當初她被逼放棄在這里的一切奪回來。”姜軟跟他目光對上,一字一句道。
“秦家的水沒你想的那么簡單。”秦墨提醒,“不說我,你連秦江野都比不上。”
姜軟并不在意這些言語:“還有其他事嗎?”
“如果你真想替姑姑拿回股份,就別跟霍知舟離婚。”秦墨看在親緣一場的份上,多說了一些,“有他在,很多人都會有所忌憚。”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姜軟說這話時站起身。
她若因為這個不跟霍知離婚,當初他提要她接受蘇安然存在時她就答應了。
人存一世。
總有些東西是需要堅持的。
至少現在,她對于當初的一切依舊在意。
“姜軟。”秦墨叫住她。
姜軟對他很是疏離:“秦總還有什么事。”
“如果可以少跟秦江野接觸,他沒你想的那么簡單。”秦墨不在意她的態度,薄唇微啟像交代工作一般程序化開口。
姜軟說了勞煩你操心了,就抬腳離開。
還沒走兩步,就看到迎面走來的霍知舟。
四目相對。
她下意識停住了腳步。
霍知舟原本快速行走的腳也在跟她對視那一瞬間逐漸放慢,直到在她幾步遠處停下。
看著幾天不見的人,姜軟平靜了一晚上的心掀起些許波瀾,眼神也藏了太多情緒。
她不知道顧時西告沒告訴他真相。
不知道他面臨她提出的離婚,會作何反應。
兩人之間微妙的氛圍被旁邊的秦墨感受到了,察覺到他們之間有事情要談,一句話都沒說站起身拿著手機離開去跟謝易池淵他們會合。
沒一會兒。
夜空下這小片草坪中只剩他們兩人迎風而立。
像是過了幾十秒。
又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霍知舟先動,他抬腿朝姜軟走來,步伐很慢、很穩,眼睛一直落在姜軟身上,一秒也舍不得移開。
幾步后。
他來到姜軟面前。
視線在她穿著單薄的禮服上一掃而過,自然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語調溫柔又低沉:“怎么穿這么少。”
平和的語氣,像是他們還是那對恩愛的夫妻。
姜軟只是看著,沒有接話。
她很清楚,他們馬上就結束了。
“蘇安然的事我知道了,你……”霍知舟主動提及。
姜軟:“我也知道了。”
霍知舟:“抱歉。”
姜軟沒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