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他的話。
他為了一個承諾跟姜軟離婚她沒阻止,一是夫妻之間的事她不想過多插手,二是真離婚了也沒什么,頂多是姜軟擺脫渣男,霍知舟自己追妻火葬場。
結果。
還干了這種事。
“不想傷害她很簡單。”司寧不上他當,依舊是靠著沙發的姿勢,嗓音慵懶懶的,“離她遠點兒就行了。”
見氣氛有點兒尷尬。
顧時西輕咳兩聲。
總覺得自己應該把剛剛那些話放在事談完后再說。
“霍二。”他打破尷尬。
霍知舟看向司寧手里的手機。
顧時西轉移了話題:“你現在還覺得承諾重要嗎?”
霍知舟:“?”
司寧下意識朝他看了一眼。
怕再說下去露餡兒或者被察覺到更多,司寧掛斷了視頻電話,將手機揣進外套兜里,站起身:“我要出門了,要聊什么你們自己手機上聊。”
事已至此。
霍知舟也知道再在這兒待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他離開司寧家,回了酒店。
坐在總統套房客廳落地窗旁,看著下面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行人,腦子里浮現跟司寧和顧時西聊的一切。
承諾……
他過去因為承諾做過什么事?
正這么想著,酒店的門被人敲響,打開門看到外面站著的是陸二跟蘇安然。
“有事?”霍知舟問。
“你說呢。”陸二朝里走,視線在他跟蘇安然身上來回看了幾眼,“也不知道這是誰女朋友,昨天把人惹不開心了,也不知道哄一下。”
說話間。
陸二少在套房客廳里坐下。
蘇安然也跟著進去。
“我說過,她不是。”霍知舟仍舊這句話。
“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蘇安然按照霍司年交代給她的演著戲,一雙眼睛泛起了紅,“明明之前我們都好好的,你還說過段時間就帶我去挑戒指,陪我試婚紗的。”
“是嗎?”霍知舟氣場很強,偏偏言語平靜。
蘇安然:“是。”
“那這個你怎么解釋?”霍知舟伸出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赫然是他跟姜軟的那枚婚戒,直到現在,他都還戴在手上。
陸二先是疑惑,待他看清那枚戒指后頓了頓。
司年怎么沒把這個給他摘了……
“這是我們談戀愛時我送你的。”蘇安然張口就來,半點兒停頓都沒有,“這些年你一直戴在手上。”
霍知舟抬眼:“跟姜軟結婚期間也戴手上?”
蘇安然點頭:“嗯,只不過你騙她說這戒指跟她的婚戒是一對。”
霍知舟取下戒指端詳。
無名指上有一個戒痕,看得出來這枚戒指的確在他手上戴了很久。
片刻后他重新戴上,一個字也沒說,自然也沒告訴他們戒指內圈有不明顯的霍知舟與姜軟首字母縮寫。
“想起什么了嗎?”蘇安然問。
“沒有。”霍知舟雙腿交疊坐著,手自然搭在旁邊,“但這戒指的確有些年限,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什么?”蘇安然問。
陸二少也看了過去。
霍知舟干脆的一句話:“我是個渣男,頂級人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