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失望了。”霍知舟說,“臟的是那個人不是我,有這個時間不如好好聊聊你掌握了些什么,是否足以讓我跟你做交換。”
“交換什么?”霍司年問。
“股份。”
霍知舟說出兩個字。
見他還有心情談這個,霍司年覺得自己想多了,現在的霍知舟是算無遺策的霍家二少,不是當初那個被父親打罵,母親泄憤的小孩兒。
“你想要什么?”他沒再去管這件事,在他對面坐下開始談。
兩人仿佛恢復到了一開始的時候。
爭權奪勢。
互不關心。
“單沐安的死因,以及霍騁的犯罪證據。”霍知舟沒繞彎子,直接了當的跟他談。
霍司年:“我有。”
霍知舟墨色的眼睛看著他:“是否足以將他送進去?”
“做不到。”霍司年說的直接。
霍知舟眉眼微抬。
霍司年推了推眼鏡,周身都是那股儒雅和斯文:“那只是霍騁口頭承認,按照我國律法,沒有其他物證人證或者法醫鑒定是無法判定有罪的,即便你把他送上法庭,也依舊會因為證據不足判處無罪。”
霍知舟沒接話。
“這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霍司年說道。
霍知舟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霍司年盯著他:“還是說,你打算偽造證據?”
以霍知舟的手段,要想偽造證據不是難事。
可這是犯法的。
“單沐安怎么死的。”霍知舟沒有回答,換了一個問題。
“跟你那件事一樣,催眠。”霍司年沒有瞞,“霍騁用你當借口把單沐安約了出來,那段時間的單沐安因為他爸媽的事精神很差,幾天沒睡,以至于霍騁很容易得逞了。”
霍知舟:“原因。”
霍司年知道他在問什么:“他不想你為了單沐安跟家里作對,覺得只要單沐安了結了自己,你就會乖乖聽他的話,不會被外人欺騙。”
這話說出來后,現場安靜了很久。
霍知舟只覺得胸口那個地方被巨石砸的生疼。
所以,還是他害了他們。
他拯救他,他卻讓他們一家走向覆滅。
“我知道你想為你朋友報仇,可現有的證據不足以支撐你的想法。”霍司年提醒道,“話雖難聽,但你注定為單沐安一家討不了公道。”
“這是我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霍知舟冷漠不少。
霍司年沒再多言:“你心里有數就行。”
霍知舟目光落在他身上,和以往相比,此刻的他多了一點點復雜的感情在里面。
霍司年察覺到了:“怎么了?”
“謝謝。”霍知舟說了兩個字。
霍司年一怔。
霍知舟說:“雖然我們之間沒什么感情,但在某些事情上你是個好哥哥。”
霍司年立馬明白他在說什么。
他在感謝他這么多年沒在他面前提過那件事。
沒有用那件事來傷害他。
“我也是為了我自己。”霍司年說。
“股份你什么時候想要。”霍知舟說的話輕描淡寫,仿佛這只是不起眼的幾百塊錢,“我挪出時間轉給你。”
霍司年:“?”
霍司年愣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