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的遺產他自己安排。”秦墨不會在這個事情上做保證,“我干涉不了。”
秦牧川有些生氣:“那你就眼睜睜看著他給秦安她們?”
“爺爺什么脾氣您應該比我了解。”秦墨仍舊是冷淡的面容,“強硬手段對他沒有任何用,他想給誰就給誰。”
秦牧川當然了解。
就因為了解他才生氣。
他很清楚他肯定會給姜軟很多的財產。
哪怕之前宣布的不動產財產里沒有秦安的名字,但他仍舊覺得那些真正值錢的財產里肯定有她。
“您想爺爺多給您一些財產,可以去給姑姑道歉的時候也去他看看他老人家。”秦墨說,“只要您真心關心,爺爺心里有桿秤。”
秦牧川沒說話。
他心里顧慮的事情太多。
“您想清楚了聯系我。”秦墨看著他,“我陪您去見姑姑。”
“等等。”秦牧川開了口。
秦墨抬眼。
秦牧川深吸一口氣,聲音比以往多了幾分沉重:“如果我給秦安道歉她將我掃地出門呢?”
“那也得保持謙卑狀態。”秦墨說,“后續我會根據姑姑的反應更換道歉方式,確保您的道歉可以在法庭上有用。”
秦牧川提醒她:“我是家主。”
秦墨:“法庭不會管您是誰。”
秦牧川看著他的眼里帶著不待見。
他能不知道法庭不會管他是誰?
真是嘴里每一句好話。
“你想我怎么跟秦安道歉。”秦牧川考慮再三終究改變了態度。
以前覺得即便將牢底坐穿他也不會去,但經過這么幾天他很清楚牢里面的生活他不會過的如意,秦墨若不管他的話,他在里面只會更難受。
畢竟洛風的身份,終究差了點兒。
“跟洛風流程一樣,拿出足夠誠意。”秦墨說,“期間不管姑姑說什么,您也得壓下脾氣,不能生氣不能發作,不然您的道歉就白費。”
秦牧川心口一團團壓抑。
腦子對秦安的憎恨和厭惡到了一個極點。
“倘若我去道歉,會被判多少年。”秦牧川問。
“暫時不清楚。”秦墨沒有直接說,不想給他希望,“姜軟手里的證據以及姑姑當初的傷都很重要,得到時候才知曉。”
秦牧川看著他。
秦墨任由他打量。
好一會兒后。
秦牧川問出了心里話:“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讓我給秦安道歉?想讓我給她低頭。”
“我是故意讓您給姑姑道歉。”秦墨沒有過多解釋,只是用最尋常的語氣說道,“但道歉受益者是您,而非姑姑。”
秦牧川一愣。
仔細想了想這個事,好像是這樣。
“您如果還有疑慮可以跟媽和洛風商量,聽聽他們的想法和建議。”秦墨不緊不慢道。
“不用。”秦牧川似是想通了,“什么時候去。”
秦墨:“明天。”
秦牧川:“這么快?”
秦墨:“因為您會被拒絕,后面需要更多的心思和道歉。”
秦牧川心里泛著情緒。
早知道這么麻煩,這事當初就讓秦牧遲那個蠢貨一個人做。
反正那蠢貨沒腦子。
“知道了。”秦牧川深吸一口氣妥協了。
“明天去的時候不管姑姑怎么說,不管發生了什么,您都得保持一顆歉意的心。”秦墨提醒道,“萬萬不可發脾氣,罵人。”
“用不著你說。”秦牧川有些不耐煩。
“我先回去準備。”秦墨站起身,沒再逗留,“明天一早過來接您。”
秦牧川帶著幾分渾濁的眼睛看著他:“我要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