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林北第一個發現,眼中全是驚喜,“您醒了?”
霍知舟:“?”
他怎么了?
江于也來到床邊問:“您感覺怎么樣。”
“有點兒暈,渾身乏力。”說話間霍知舟撐著起床,剛用力腹部就傳來一股疼痛,“嘶——”
他擰著眉心掀開自己被子,看到腹部纏著紗布時眉心微不可見的蹙了蹙,將視線落在林北等人身上,聲音自帶壓迫感:“這是什么回事?”
最后的記憶是江于給他吃了安神藥。
第二天要陪歲歲玩兒。
怎么受了傷?
“您……”林北背脊一僵,話語都說不利索,“昏迷期間出了點兒意外,不小心挨了一刀。”
江于:“對。”
林北:“不是我們動的手。”
江于:“是霍司年。”
林北:“他闖入您的住宅給了您一刀。”
江于:“我們都被他的保鏢給控制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一個比一個說的認真。
看著他們這樣,霍知舟眸底多了幾分漆黑:“我像傻子?”
住宅看起來沒多少人,但暗地里都有保鏢保護。
即便霍司年的人闖進來,也會被暗地里的保鏢阻止。
這謊言。
水分太大。
“過程跟我們說的有些出入,但您身上的傷的確跟霍司年有關。”林北開了口,人一旦說了假話,再說真話就會顯得非常真誠。
霍知舟沒信,看向江于。
后者面色不改色,鎮定至極:“是的。”
“怎么個有關法。”霍知舟聲音很平靜,可氣場卻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因為喝安神藥之前的對話和神情。
他對江于有些懷疑。
正常情況下,他不會念叨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霍司年假裝跟我們關系好,最后卻趁我們不注意讓人給了您一刀。”江于開口道,“我們想阻止,但他帶的人是新雇傭的雇傭兵。”
霍知舟眼底懷疑更深。
霍司年什么狗脾氣他清楚。
要想害他早就害了,何必等到現在。
“目的。”他問。
“不清楚。”江于撒謊時面不改色,除了內心忐忑不安外外表看不出任何異常,“刺傷您后他就帶著他的人走了,我們擔心您的傷勢沒來得及追。”
“他人呢。”霍知舟有條理的問。
“在酒店。”江特助回答,“我們的人盯著。”
霍知舟:“帶過來。”
江特助抬眸:“這……”
霍知舟:“有問題?”
江特助跟林北對視一眼,后者一本正經道:“小少爺等您很久了。”
霍知舟:“?”
林北問:“您要見他嗎?他就在門外。”
霍知舟腦袋一團亂。
他不知道是藥的副作用還是其他,此刻的他只覺得太多事情饒在腦子里像打亂的線團,直覺告訴他林北跟江于的話漏洞百出,事情肯定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可歲歲——
小家伙怎么會在這兒?
“軟軟呢。”他又問了句。
“姜小姐接電話去了。”林北每說一個字,都像東西在他心尖錘了一錘,“應該是工作電話。”
霍知舟:“她也在?”
林北:“是的。”
霍知舟看向江于。
他怎么想的江于應該清楚,怎會把人軟軟也牽扯進來。
“不是我們通知的。”江于一眼看出他在想什么,“您出事的第一時間霍司年就告訴了姜小姐,我們試圖阻攔,但沒成功。”
霍知舟捏了捏眉心。
把所有事暫且壓下。
剛醒來藥效沒完全過,不適合過度思考。
“讓歲歲進來。”他打算一件一件的處理。
江于:“好的。”
說完他跟林北朝外去。
走出病房那一刻,兩人背脊冒出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