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青年則大步走來,面色冰冷,大劍上再出現一道可怕的缺口,讓他難以忍受的是,他居然不能一劍斬爆對方,甚至不能震得對方松開那口玉鐵刀。
秦銘在沙地中活動手腕,露出異樣的神色,這名青年剛踏足外圣領域沒多久嗎?兩者間的差距似乎也不是很懸殊。
最起碼,他已經硬接了對方兩劍!
“你踏足進外圣領域前,新生了七次嗎?”秦銘開口,雙手持玉鐵刀指著前方。
金甲青年聽聞后,雙目射出冰冷的寒光,這少年是覺得他不夠強嗎?這一定是在嘲諷。
他瞬間沖了上去,連著揮動大劍。
秦銘并不是在奚落他,只想確定一件事,自己和外圣差距到底有多大。
現在他以身試法,初步驗證,在力量上對方并不具備絕對碾壓他的優勢。
兩人快速交手,秦銘連著被劈出去,雖然步履踉蹌,但最終穩住了,手指間的軟肉略微受損,流出絲絲血跡,可他還能夠堅持。
最為關鍵的是,他打出了信心,對方離萬斤以上的力量還遠,并不能依靠恐怖的蠻力劈死他。
瞬息間,秦銘變得主動了,竟多次搶先發難,并且刀意驚人,整個人散發著自信的光彩,宛若一位少年宗師。
金甲男子心神震動,他練劍成癡,造詣非常高深,可是跟眼前少年的刀法比起來,那真的不算什么。
到了最后,他以蠻力逼得對方不得不和他拼刀,他的劍法竟遠不如那少年,這讓他憤懣,羞惱,究竟遇上了什么怪物?
金甲男子的眼光很高,在秦銘身上看到了刀法大家的氣韻,說是少年宗師也不算過于夸張。
沙漠中,無數黃沙揚起,隨著秦銘的羊脂玉鐵刀起舞,被他的刀意帶動著,宛若浪花一朵朵,在這里翻騰。
這片地帶的荒漠,像是變成了怒海,演變到最后,驚濤拍岸,沙浪沖天,愈發的恐怖,這是一位少年宗師全力以赴,帶動起來的某種近乎場域的力量。
金甲男子不得不爆發,將天光勁催動到極限,打斷他這種特殊的節奏,將秦銘震得險些大口吐血。
而金甲男子自己也不好受,一旦全面爆發天光勁,他的斷臂那里就會飆血,控制不了傷口。
秦銘踉蹌倒退出去很遠,嘴角帶血,但他卻露出燦爛的笑容,道:“你好像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強。”
金甲男子感覺受到侮辱,竟被一個新生階段的少年輕慢,他全身天光勁再次爆發,除了揮動大劍,還欲與秦銘肉身接觸,直接碰撞。
轟隆!
荒漠中,夜霧沸騰,飛沙走石,關乎生死的戰斗,兩人全身心的投入在當中,拿性命搏殺。
秦銘被震飛出去六七米遠,吐出一大口鮮血,他的雙手也在痙攣,手指間的軟肉被撕裂。
他的左手腫脹,淤血較多。
同時,他的右腳傳來陣陣疼痛感。
就在剛才,他除卻和對方拼刀劍,肉身還有接觸。
那一刻,秦銘以為自己會死掉,擔心會被對方的天光撕裂,然而他抱著玉石俱焚的心態,周身都流動著融合歸一的天光勁,和對方硬撼時,他竟然硬扛住了。
金甲男子失神,他的天光可以外放半尺,居然沒有能絞殺少年的血肉之軀,被其體表的那層天光勁擋住了。
他的腳掌劇痛,和對方碰撞時,自身的天光居然沒有占到優勢。
“你學過殘缺的擎天勁,亦或者掌握有少許如來勁?”他的心神都在顫動,眼神熱切,無比渴望。
這還是一個新生階段的少年,居然就能擋住他這個外圣的天光沖擊,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他在希冀時,又悶哼了一聲,趕緊收斂天光,并在斷臂處點了幾下,剛才又飆血了。
秦銘咳血,搖晃著身體站了起來,笑道:“外圣的天光勁,同樣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強,可以承受!”
他戰意高昂,直接打出強烈的信心。
“你在侮辱我嗎?”金甲青年聲音森寒,持劍的手在顫抖,一個少年新生者居然以這種心態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