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隱約間覺得,她有惡意,這老家伙異常危險。
他向后退去,道:“我家長輩在外面,你和我一起去見下好了。”
“好!”老嫗微笑著點頭,緩緩邁步跟著。
秦銘明白,這次麻煩大了,被一個第三境的老家伙盯上,問題嚴重之極。
他剛走到水缸粗的“道路”上,就想一躍而
下。
老嫗溫和地笑道:“你可不要跳下去,你要相信,一個靈場境界的老人一旦爆發,你躍出去的瞬間就會爆碎,我的生命靈場和天光足以將你撕開。”
她不掩飾了,果然帶著惡意。
“我家長輩就在外面,你這是要做什么。“秦銘看著她。
“虛假的長輩,真實的你自己。”老嫗笑著搖頭,接著又道:“嗯,我們已經離開山體,不會驚動其他人了。”
“前輩,咱們都是走新生路的人,何至于此?”秦銘開口。
老嫗笑了笑,道:“別緊張。”秦銘不說話,靜靜地看著她。
“公子”老嫗咧嘴笑,滿臉慈祥之色。
這個稱呼直接讓秦銘寒毛倒豎。
“公子,放松,咱們在這里相遇是好事。”她手持那個裝著天光液的五色瓶,道:“你想要它,我送你就是了。不過,這不能直接服食,以它澆灌出來的靈果才可以吃。”
“你們還真是陰魂不散來這里都能遇上你等!”秦銘面色陰沉。
這樣稱呼他為公子,且帶著惡意,除了來自那家外,估計也沒別人了。
老嫗笑道:“確實巧啊,數年未見,我在天上護田,都能遇到公子,這還真是意外之喜。”秦銘對她沒印象,估摸著不是崔家的嫡系。
“你是崔家人,來自干年世家,卻給方外之人當玉甲護衛,而且需要在這里辛苦勞作?”秦銘隨口說著,在找逃走的機會。
老嫗搖頭,道:“給自家嫡系奇才當玉甲護衛,沒什么,我崔家在方外凈土,地位可不算低。而且,我能來這里,怎么算辛苦?多好的地方,利于修行,很多人都求不來的機會。”
接著她微笑道:“都是自家人,你回來吧,都怎學鳥至帶幫盈或許有機會去給真正的沖和秦銘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輸給他《乙木經》的崔賀和崔淑寧,都說過類似的言語,讓他無比反感。
現在,他再次聽聞,自然極其厭惡。
老嫗搖送,道:“秦銘,你是不是太過自負自恃了?你只是一個新生者,未來前景暗淡。給你一個追隨沖和公子的機會,你該知足才是。他道路順暢,提升迅猛,最終能夠近仙。而你雖為異人,但最后大概也只能蹉跎歲月,跟不上他的腳步。”“你閉嘴吧!”秦銘冷聲道。
在如今這個階段,他境界還低,不想多說什么,未來的路上,誰能走得更遠還不一定呢。
“年少就是氣盛,這是多好的機會,你若是就此回來,和和睦睦,也不會有那么多事情了。”老嫗搖頭,道:“可惜,你不珍惜啊。”
隨后,她又開口:“聽聞,你在托人打聽你爺爺的消息?我可以告訴你。”秦銘道:“你說。”
“低頭服個軟。”老嫗面帶笑容,她慢慢走了過來。
秦銘低頭,平靜地看著她。
老嫗臉色不是多好,雙方的身高差距有些大,對方這樣低頭,像是在俯視著她。
“說吧,我爺爺怎樣了?”秦銘沉聲問道。
“你這種態度不行。”她冷淡地說道。
突然間,她的體外出現濃郁的天光,可是,一支潔白如玉羊脂石的小劍還是刺穿了光幕,觸及到她的眉心,有血光濺起。
這一刻,兩人都震驚。
在這么近的距離內,秦銘動用第六次新生時誕生的特殊能力,毫無保留地催動異金鑄成的小劍,專破天光,卻沒能將她鑿穿。
老嫗震撼,驚悚,她雖然踏足靈場領域后,便再無寸進,十幾年以來都在第三境的初期,可畢竟道行高深,遠超對方,結果額骨卻被刺穿,血液長流!
秦銘覺得,這對他而言是生死劫。
沒有任何耽擱,他七次新生時出現的能力爆發。
老嫗的天光、生命靈場,也在轟嗚。
伴著刺目的光,兩人從淡金色的“發絲”上栽了下去,墜落下云端。
漆黑的夜霧中,有大片的血液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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