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還沒個好奇心,消息主動向耳朵里鉆,誰不想探究下祖師的隱私?
“陸虞,你在威脅我等?”
“擎天,你最近吃腐尸了嗎?嘴巴那么毒!”
“如來,你還是當啞巴合適,關鍵時刻突然來一嘴,便想給我們定乾坤?!”
祖師也是人,談判過程中并不超然。
濃重的夜色中,云層偶爾會炸開,那是天光勁、意識靈光在激蕩。
“若是相互挖根,斷嫩芽,誰怕誰?我們新生路基數大,門檻低,而你們想要尋找有特殊稟賦的門徒,以及更厲害的仙種,那就麻煩多了!”
此時,仙路的祖師人數占優勢,但他們發現,新生路的祖師不僅不怵,還在挑釁,個個眼中有光,斗志昂揚,恨不得再打一場。
孫太初、錢景行等人不得不再次懷疑,對面真有人拓路了,需要死一次,然后新生嗎?這些都是瘋子!
最終,雙方大體上都談妥了。
至于過程中的磕磕絆絆,都不算什么。
只有曹千秋窩心,滿腔憤怨。
因為,縱然在談判過程中,擎天那老雜毛都在“日常辱曹”。
“曹四,你只剩下不足一半的道行,四成多的純陽意識本源,沒資格和我們坐一桌。”
草原上,人們聽得無言,老曹真慘,喜提新生路祖師送他的新稱謂。
毫無疑問,這可比以前的“曹不敗”稱號差遠了。
大佬的隱私不容多泄露,漆黑的云端上,有朦朧的光散發,將那里籠罩,不再有聲音傳出。
“老曹,沒事,休養一段時間,一切都還有希望。”孫太初安慰。
曹千秋半廢,孫太初和趙文翰等人并沒有過激的報復行為。
其實,這柄刀該藏鋒了,現階段不應再展露,畢竟要大拓荒了,再留在外面對誰都不好。
“你們不仗義,我是一路祖師,發生這種事后,你們不打回去?以前把我當成力士來用了吧!”曹千秋冷漠地說道。
孫太初道:“老曹,你別亂想,回去后,各種天外神物、夜霧世界深處的瑰寶,任你去選,將來或可恢復。”
趙文翰也開口:“他們對‘新生’的研究應該已突破固有層面,有人拓路了,那些老家伙嘴上都在說要死了,其實都在想借我們之手磨礪,向死而生,我等自然不能如他們的愿。曹兄,你要冷靜。”
云開霧散,那些柔和的大日、明月,皆向著昆崚城飛去。
顯然,有些事還需要和密教的人談下。
草原上,語雀很想向秦銘那里飛去,但考慮到實際情況,暫時忍住了,它現在不夠強,不想被有些人注意到,成為山主的累贅。
“公主,我覺得如此天縱人杰,我們事后應該去拜訪下。”語雀攛掇紫電獸,想通過她,去和山主重逢。
“說來很奇怪,我感覺他有種莫名的特質,像是以前不止一次打過交道。”紫電獸咕噥了一句。
“那說明投緣,能成為自己人!”語雀說道。
很多熟人都想去見秦銘,但場合不對,人實在太多了,不宜上前。
還有些人昔日和秦銘短暫接觸過,現在無比震驚,難以置信他能走到這個高度。
比如,仙土的白衣少女洛瑤,她仔細盯著那道身影,確定是昔日在黑白山遇到的少年,感覺離大譜!
當初,她和一位青衣女子,曾在黑白村那里短暫停留,還曾笑著對那少年說,不要多想,雙方間的距離如隔山海無限遠。
這才多長時間,有大半年嗎?他竟然成長到這一步。
洛瑤再有幾個月才能成為仙種,而對方卻已經在這里擊敗兩位仙種。
秦銘有所感,向那邊看了一眼。
其實,他在六御祖庭就見過洛瑤,不過他那時化名齊自在,擊敗方外仙土一群練新生路至高法《搏仙經》的挑戰者。
“不行,我得去看一看,近距離接觸下!”洛瑤自語,這難道是可以比肩她姐姐的厲害奇才?
她的那位姐姐奪走黑白山最大的造化,其扔下的“邊角料”則被秦銘撿走。
“可惜,姐姐沒有來昆崚。”
秦銘的附近人太多了,洛瑤擠不過去,暫時接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