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讀到這里,兩人怎能不知茅屋主人的身份地位有多高。
“這肯定是一位舊神或古仙!”烏耀祖激動地說道。
筆記還未完,后面寫到,本地主人仔細觀察,那七日圓滿迭加者,來自夜霧世界深處,并非這片疆域的人。
那個非凡的外來者因為一場可怕的神磁風暴,帶著數位門徒意外流落至此,正在積極尋找歸途。
這樣看的話,夜霧世界當真是廣袤無邊,連神、仙這樣的生物,大概都沒有探索到盡頭。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畢竟,當世的祖師級人物,很多都不看重仙,認為已經可以比肩,皆有自己的底氣。
祖師探索不到終點,古神、舊仙縱超越,也不會非常離譜。
小烏琢磨,道:“夜霧世界深處,不會有比我們這邊更加幅員遼闊的國度,更為輝煌的修行體系吧?”
秦銘不言,翻篇后繼續看。
“每有慨嘆,縱為天神、天仙,亦猶斷線之紙鳶,易迷失在蒼茫夜海中,有染血墜落之厄,皆有壽數!”
這段話讓秦銘一陣失神,深究的話相當可怕,越是深思,越是讓人覺得心悸!
“吾欲覓初途,復最初之身!”這種強烈的渴望,透過紙張傳遞出來,歷經五百年都未散。
小烏狐疑,道:“舊神、古仙,最初的路改變了可以理解,物種更迭,身體和過去大不相同了嗎,神、仙到底什么樣子?”
“剝皮之慘,剔骨之殤,神仙亦難忍,痛,痛……”
這行字帶著血跡,本地的主人非常果決,對自己足夠狠,他想重回人身,不惜對自身“下死手”。
“銘哥,你說外面的人形紙燈籠,是不是他的皮啊?”小烏說道。
秦銘沒有回應,看著后面潦草的字出神。
“染血乘風歸去,去見最初的我。”這些字快被血全面覆蓋了,隱約可見。
所有這些綜合在一起,讓秦銘心底升起一股寒氣,因為這和隱世家族黎家的風箏理論頗為相似。
這個人遠去了,縱然曾為天神,最終該不會也如同染血的風箏般,一頭墜落向某處大地吧。
秦銘再次去看人形燈籠,到底是撞臉了,還是和那位故人有些關系?
仔細想的話,很多都對不上,這已經是五百年前的舊事了。
而且,這位肯定是一位了不得的神祇或者舊仙。
劉老頭七十多歲,出生時間不符。
他一生坎坷,幼年便在冰天雪地中流浪,不知父母是誰,險些凍死,大病失憶后,流浪到雙樹村被人收養,一生霉運不斷,數次錯失改命的機會,臨到老也才新生三次而已。
而且,他最后的新生還沾了秦銘的光。
“我后悔了,神、仙想回歸為人,太難了,更何況是高等神,這是一場死劫,將此經歷記下,唯有同我存善緣者可入此地。”
當看到這里,小烏睜大眼睛,湊到近前,仔細的看著秦銘,和人形燈籠對比,道:“銘哥,這該不會是你的前世身吧?”
“你想什么呢!”秦銘一把將他推開。
筆記到這里,還提及在茅屋后方,給后來者留下一些“事物”,可謹慎取之。
在這紙張上,字里行間都在提醒,茅屋后的地界異常,連著傳說之地。
“人路還未盡,當奮然前行,勿遽求為神靈,縱是天仙亦不換……從玉京那邊逃出殊為不易……”
這是最后一段話,較為零散,本地主人匆匆棄筆,至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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