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們的那些同伴怎樣了嗎,大多都被格殺了,死得很慘!”有年老的游獵者大笑,胡子上、手上都染著血。
當然,他們都是在以精神傳音,因為坐騎皆遠超音速。
“你們的兩船人馬真是不堪一擊,和我同境界的所謂高手,居然連我四刀都擋不住,被我連人帶坐騎立劈于夜空中,淋著他們滾熱的血液,著實是一種享受。”
一些游獵者肆無忌憚,在后面大笑,刺激秦銘和金垣。
他們并不是完全夸大,身上披著的甲胄血跡斑斑,這是有意濺落上的,彰顯他們的彪悍和勇武。
“什么名宿,天才少女,都被我一棍砸爆了!”一個絡腮胡須的壯漢喊道。
雙頭狼人族、火蜥族的第四境高手,也都跟著在大笑。
金垣眼中露出冷冽的寒光,死死地盯著他們。
頓時,身后那群游獵者皆凜然,再怎么說,那也是一位宗師,萬一認準他們一個人撲殺,估計難以活命。
秦銘回首,道:“一群喪家之犬,剛被端掉老巢,被滅掉九成以上的人馬,你們有什么臉面在我面前張狂?犬吠而已!”
這頓時捅了一群游獵者的肺管子,老家都沒了,被數位祖師和太陽精靈族聯手滅掉,這是他們心中難以撫平的痛。
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不遠數十萬里,要去投奔神殤平原的妖魔,進而向宿敵報仇。
一位中年游獵者發狠,道:“不管怎樣說,我們剛才心中舒暢了,刀刀見血,棍棍骨裂,接下來就該輪到你們兩個了。”
秦銘雖然心中殺意沸騰,但依舊面色平靜,冷淡地開口:“當日,在大漠中決戰,我一個人就斬了你們年少一代一百五十八人,壓得他們都抬不起頭來,其中更是數位種子級奇才,我和你們炫耀過嗎?對了,半日前,和你們遭遇時,我也殺了十幾人,爾等不過是一群流寇,不堪一擊!”
他沒有什么夸張的言辭,但這種帶著血腥味的真相殺傷力卻很大,戳痛了這些游獵者。
這是一群積年老寇,他們的后輩,他們的子侄,當初了為了踏破錦繡山河,第一時間獲得各教祖庭的資源提升自身,都搶著跟隨出征,最終卻全滅,沒有一個逃回去,現在一群人眼睛都紅了。
一位精瘦的中年男子口中吐出一道雷光般的氣流,道:“老子必然要將你活剮掉,碎尸萬段,用你的魂油制成燈盞內的火源,熬煉你一百年以上!”
秦銘回首,道:“咋還急眼了,有話好好說!”
一位壯漢面色猙獰,道:“小子,希望捉到你時,你還能這么嘴欠,老子非讓你舔鞋底一百年不可。”
秦銘哂笑,道:“你們都什么臭毛病?剛才還在笑,說翻臉就翻臉。動輒提及百年,你們有那么長的命嗎?既然你等很在意你們那些死在大漠中的子侄,干脆早點和他們去團聚算了。”
“小崽子,先讓你嘴硬,回頭好好拾掇你!”
一群追殺者不再放狠話,刺激對方不成,反倒讓他們自己胸腔發堵,想到他們這個強大的游獵文明居然覆滅了,當真是悲慟欲絕。
“小心那個鬼物,它一直在跟著,就在附近徘徊。”金垣暗中提醒。
它在夜空中飄蕩,始終都沒有遠離。
“它怎么就盯上我們了。”秦銘神色凝重。
這次涉及到地仙,即便只是它剝離的一層仙皮,也讓人無比忌憚。
金垣道:“它要么是看中你了,適合它附體、奪身,要么就是看上我們兩個重傷的宗師,想吞我們的魂,去補它自身。”
總之,這仙人皮帶著濃烈的惡意尾隨。
“你小心一點。”金垣已經知道秦銘要做什么。
“嗯!”秦銘鄭重點頭。
他回頭喊話:“你們這群流寇,想一直追我到神殤平原嗎?到時候注定會被前輩人物打爆。”
隨后他又補充:“大漠中還有多位祖師,說不定現在已經踏上歸程,或許一會兒就追上來了,你們馬上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