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有些人容貌普通,但卻也有非凡的氣質,流動著道韻,像是與這艘大船、靈湖融為一體。
“你們之前和他們接觸過,交流不止一次了吧,感覺如何?”秦銘詢問。
卓青冥道:“都很了不得,比如那謝凜,不愧是地仙的后代,從悟性到實力,都讓人看不透。”
裴書硯也開口,道:“世間若是有真龍這種生物,那么簡懷道應該算是近龍者吧,深不可測。”
秦銘沒有想到,這兩名心高氣傲的仙種,居然給予域外來客那么高的評價,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卓青冥神色凝重,道:“我們有些懷疑,可能是血脈的緣故,他們得到了祖輩‘饋贈’。”
謝凜是地仙的后人,若是能從家族“遺傳”一些特殊的力量,其天賦自然高得嚇人。
秦銘驚異,在夜州這邊,強大的家族確實容易出天才,但還沒有上升到“血統論”。
現在看來,一旦有強者到了地仙層面,對后代“影響”很大。
秦銘點頭,道:“難怪提及他們,都要加上前綴,地仙的后人似乎有些不一般。”
“秦銘,在新生這條路上,你或許有對手了。”一身紫衣的羅景霄也在船上。
他走了過來,道:“那個牧云舟疑似也練成了混沌勁,而且,他的身后還有一個完整的道統。”
裴書硯點頭,道:“真是沒有想到,這一脈在遠方還有傳承,而且,似乎在蒲貢那邊威名赫赫。”
在他們看來,這有些不可思議,帛書法的源頭之一,居然還在世間,簡直算是一位活著的圣賢。
不久后,崔沖和登船,一身白衣,看起來儒雅而又超凡脫俗,有著與生俱來的近仙氣韻。
秦銘立刻朝他望去,而后,直接就要邁步。
“銘哥,冷靜,這里嚴禁血斗。”烏耀祖小聲提醒道。
這是什么狀況,秦銘要斗崔沖和?裴書硯、唐須彌等人都深感錯愕,覺得有些離譜。
……
外界,一片熱議,蒲貢的天才和夜州這邊的種子級人物論道,友好地交流,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而且,夜報、世報曾都在追蹤報道。
“最新消息,秦銘出關,也赴會了,可見這場交流會的含金量,連新生路的門面人物都被吸引,如此重視,足以說明蒲貢那群年輕人的厲害。”
“我剛聞到一縷氣味,就已猜測出,這必然是夜報的手筆,又在吹捧蒲貢那邊的天驕了。”
“你不服不行,地仙的血脈,七日疊加者的后人,先天稟賦高到‘令人發指’。”
當然,也有人懷疑,這其實是在捧殺,不見得是在真心夸贊,因為經常這樣吹,都有些讓人反感了。
長夜下,各座城池中,很多人都在談論這件事,分外關注。
……
朱樓翠閣的大船上,烏耀祖拉住秦銘的一條手臂,怕他沖動行事。
秦銘哭笑不得,道:“你想哪里去了,我厭惡斗法,最喜和人講道理。”
旁邊,一些人都想斜著眼睛看他,很想說:你好意思嗎?誰有你殺的天妖種多。
不遠處,赫連昭宇沉著一張臉,早知道他在這里的話,根本不會來。
赫連瑤卿則是噗嗤一笑,絲毫沒給她堂弟面子。
此刻,趙傾城、程晟等密教的神種也都先后登船,該來的人差不多都到了。
崔沖和上船后,向著一位黑衣少年走去,正在以意識靈光交流,而后兩人向著閣樓般的船艙走去。
“謝凜!”秦銘蹙眉,對方要和地仙的后人交換經義,并非是他早先認為的走新生路的牧云舟。